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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裡不比其他地方,最是看重實力,所以就算安上安樂王派遣來的名頭,那些士兵也不見得就會真心信服。要想讓他們心服口服,還得要做出一番事情才行。這也就是沈離央將宛城放手讓她獨自去打的用意。
吳朔是個武人,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又偏偏覺得句句在理,只好低頭說:&ldo;末將認罰。&rdo;
他以為顧流觴一定會藉機重罰自己,以儆效尤,沒想到她沉思片刻,卻是雲淡風輕的說:&ldo;就罰你替我研墨吧。&rdo;
&ldo;啊?&rdo;吳朔一愣,看了她的神色卻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好走到桌前,認真的研磨起來。
&ldo;研墨雖是小事,可也有講究,非須得耐心慢慢研磨,才能把墨給研勻了……許多事情,也是如此,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先輸。&rdo;顧流觴似無意的在旁指點著。
吳朔似有所悟,於是研得更加用心了。
等墨研好,顧流觴把方才自己寫的那張字捲了一下,遞給吳朔,&ldo;有勞吳校尉替我研墨,區區一副拙字,就作為謝禮吧。&rdo;
吳朔道謝接過,等到走出大帳外時,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寧靜致遠。
字跡無疑非常漂亮,溫婉柔和,卻又暗含機鋒。
幾個攛掇著吳朔進去發難的將士見他出來,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ldo;怎麼樣?那娘們怎麼說?&rdo;
吳朔臉色一沉,淡淡道:&ldo;注意你們的言辭。此事軍師自有安排,以後不要再提了。&rdo;
三日過後,吳朔又來請見。
&ldo;吳校尉,怎麼又來了?&rdo;顧流觴笑得如沐春風,直看得人眼前一晃。
吳朔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ldo;今日我不是來請戰的,只是前方有些情況,要稟明軍師。&rdo;
&ldo;什麼情況?&rdo;
&ldo;這幾日來領粥的難民明顯減少了,我覺得有異,一問之下,原來是那宛城總兵殺了十來個想逃出城的百姓,還在城牆上示眾,說是一人叛逃,便要全家誅殺。&rdo;
&ldo;當真是自掘墳墓。&rdo;顧流觴嘆了一聲,&ldo;身為朝廷命官,想的不是如何維護子民,卻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rdo;
&ldo;那咱們施粥的臺子是不是該撤了?&rdo;
&ldo;撤?為何要撤?&rdo;
吳朔奇道:&ldo;可是不是已經沒人了嗎?&rdo;
&ldo;難民逃得再多,城也空不了。擺個臺子在那裡,本就是為了給牆裡的人看的。&rdo;顧流觴意味深長,&ldo;既然沒有人來了,我們就派人去吧。&rdo;
&ldo;派人去?&rdo;吳朔也不傻,很快會意:&ldo;軍師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的人喬裝成難民,演戲給城裡的人看?&rdo;
&ldo;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rdo;顧流觴讚賞的看了他一眼,&ldo;長期飢餓,加上被蠻橫的武力鎮壓,城裡此時必定人心大亂。只是……民眾的本性是軟弱和服從,要想人心大亂,還得再加上一把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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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