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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好。&rdo;顧長青氣得牙齒發抖,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ldo;看來你真是被那些賤民給迷了心竅了。&rdo;
顧流觴擦了擦唇角溢位的鮮血,默不作聲。
當日她故意讓餘清看見身上的吻痕,又裝模作樣的哭訴了一番被流民欺辱的驚恐‐‐當然是說在被義軍搭救之前發生的。
流民這個詞的意思太廣,就算餘清窩了一肚子火也不知道把帳算在誰的頭上。
按他的性格,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遭遇這種事。所以退婚是必然的。而被國公府退婚的女子,別說京城了,就是整個韶國又有誰家敢娶?
就算不能和心愛之人相守,她也不會輕易屈從,讓顧長青的算盤打得太稱心如意。
然而她還是太低估了顧長青。
只見顧長青沉吟片刻,忽然冷笑道:&ldo;就算餘清退婚,你以為我就沒有別的辦法麼?&rdo;
他拂袖起身,不屑的哼了一下。&ldo;你現在這樣,和那個妓女的兒子倒是般配得很。&rdo;
顧流觴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誰。
&ldo;餘逍此時也是炙手可熱,你這樣就不怕開罪他?&rdo;
&ldo;他哥哥揀剩下的,給他都算抬舉了。我再去請一道聖旨,誰又敢說半句不是?&rdo;顧長青冷酷的笑,&ldo;你就等著遠嫁邊關吧,如今翅膀硬了,我倒要看看沒了我,你活不活得下去!&rdo;
☆、毒酒
派去取酒的人還沒回來,梅夫人就推說身上不適,又記掛幼子,想先行回去。
她一貫如此,崔廣勝也沒怎麼挽留,派了隊親衛護送著回府了。
過了一會兒,青梅酒便呈了上來,揭開壇封,香氣四溢。除卻酒香之外,還有一種清醇甜蜜的梅子香味,倒是別有風味。
崔廣勝揮退侍者,親自拿過酒杯倒了一杯,遞給沈離央。
&ldo;來,嘗嘗你嫂子的手藝。&rdo;
沈離央接過那個青銅酒杯,晃了晃杯中的酒液,那色澤透明,鮮艷得甚至有些妖冶。
&ldo;多謝大哥,多謝嫂子。青梅竹馬故人情,這酒現在喝,就再合適不過了。&rdo;
&ldo;呵呵。&rdo;崔廣勝笑了笑,目光遊移了一下,然後停留在她端著酒的右手上。
沈離央把酒放到唇邊,似要倒入口中,又忽然頓住。
&ldo;我想起,二哥也請我喝過一壇酒,那是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釀的,名字叫海珠,大哥還記得麼?&rdo;
崔廣勝摸了摸下巴,似在努力回想。&ldo;本來不記得,不過被你一說倒是有點印象。&rdo;
&ldo;是嗎?我還以為你應該印象深刻呢。&rdo;
&ldo;我每日忙得焦頭爛額的,哪會記得這些瑣事。&rdo;
&ldo;噢。&rdo;沈離央仍舊握著酒杯,在手中輕輕轉動。既不喝,也不放下。&ldo;嫂子一番心意,大哥怎麼不喝?&rdo;
&ldo;我方才在底下被灌了許多,再喝就真要醉了。&rdo;崔廣勝摸了摸自己的短須,可能是剪得太短了,有些扎手。
&ldo;大哥你知道嗎?你每次對我說謊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摸下巴。&rdo;沈離央晃了晃杯中酒液,微醉的眼中透著清醒。&ldo;今日這已經是第三次了。&rdo;
&ldo;是嗎?可能是晨間刮鬍子時弄破了皮,有些癢。&rdo;
沈離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嘴角漸漸浮現起一個淒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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