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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觴順勢放開她,自嘲的說:&ldo;你應該也查過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宛城流民,只是當日在茶樓上聽了你義憤填膺的一席話,覺得你是一個可以追隨的人。我認識的沈將軍,是那麼的意氣風發,絕對不是現在這個只會妄自菲薄的人。&rdo;
她轉身,高聲喚道:&ldo;冷徹!我們走!&rdo;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沈離央的臉色白了白,忽然回魂一樣,匆匆要去追趕,又走得太急,腳下絆到石頭,一個踉蹌倒了下去。
顧流觴本意就是打算激她一下,聽到身後撲通一聲,心裡也是一驚。回頭再看,那人栽倒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冷徹快步過去,蹲身探了探她的脈息,&ldo;血氣不足,氣急攻心。&rdo;
&ldo;真不是個省心的。&rdo;顧流觴嘴上忿忿的說著,還是走過去將她扶起,再讓人去領錦繡他們過來。
回程後,沈離央被送回了房裡歇息。這一躺,就直接從傍晚躺到了半夜。
&ldo;咳,咳咳……水……&rdo;她掙扎著爬起來,驚醒了趴在一旁照顧她的錦繡。
錦繡忙去接了一杯水回來,就聽她嘶啞著聲音說:&ldo;……她走了嗎?&rdo;
&ldo;誰?&rdo;錦繡一頭霧水。
沈離央沉了眼瞼,默默不語。
那天顧流觴說,只想要她的信任,她只是淡淡的回答說:我試試吧。
而今日,站在那個樹林中時,她卻覺得心裡特別的安定。那三十個弓箭手只要有一個沒有被除掉,就足以要了她的性命,可是她當時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毫不懷疑的將命交託在了一個相識不過一月,又身份不明的人手裡。
錦繡哪裡知道她心裡那些彎彎繞繞,托腮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ldo;哦,你是說軍師啊,軍師說她帶人先回留城去了。原來那個平城守將私通賊寇,也已經被拿下,押到驤城去請安樂王發落了。&rdo;
&ldo;你說……她回留城了?&rdo;
&ldo;是啊,不然呢?&rdo;
沈離央眼神一亮,臉上的陰鬱也一掃而空,朝錦繡道:&ldo;我餓了。&rdo;
錦繡替她擔心了一天,聽說餓了,就知道病應該是大好了,喜道:&ldo;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人去做?&rdo;
&ldo;這麼晚,別驚動大家了,你隨便給我下碗麵來就好。&rdo;
&ldo;好。&rdo;錦繡匆匆忙忙的站起來,拿起旁邊桌上的一個碗,就要出去。
沈離央眼尖,看到裡面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叫住她:&ldo;那是什麼?&rdo;
&ldo;哦,是下午回來時,軍師讓人送來的湯藥,現下早涼了,沒了藥性,倒是糟蹋了。&rdo;
&ldo;拿來吧,我正好渴了。&rdo;
&ldo;可你不是剛剛才喝了一杯水……&rdo;
沈離央臉一黑:&ldo;讓你拿來就拿來,囉嗦什麼。&rdo;
☆、心動
回到留城後,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當日發生的事情。
只是沈離央一直覺得心裡過意不去。那天說的話倒也不完全都是發自內心,只是想起往事,情緒一時有些失控。
越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內心裡就越是暗流洶湧。這些年來,對義兄崔廣勝的歉疚一直深深的埋在沈離央的心裡。也正因如此,她比任何人都更努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