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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回來了呢?
本來就夠狼狽,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更加難看?她不想讓他呆在這兒。
「起來。」
靳鶴面無表情的站了會兒,見她毫無動靜,只好彎腰去扶,奈何人是真不配合,雙手猛地用力打在他手背上,埋頭便躲開他的觸碰。
「你這是鬧情緒?」靳鶴聲音往下更沉幾分。
他承認不知為何離去後卻有些不放心,分明話語並不重,可竟然會擔心她無法承受。
回到天台,就見她蜷縮成一團輕聲啜泣。
好像被全世界遺棄的可憐樣子……
難道是方才的責問真的過重?
僵持中——
「老闆。」秦鵲忽的啞聲開口,她別過身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模樣,坐在地上抱膝埋頭,聲音透著濃重的鼻音,嗡嗡的,「我辭職吧!」
「嗯?」
以為他沒聽清,秦鵲吸了下鼻子,狠狠眨了下眼睛,「我辭職。」
靳鶴直起腰,不再勉強她,聲音聽不出明顯情緒,「感情問題?」
「嗯。」秦鵲頓了須臾,輕輕點頭。
「值得麼?」靳鶴視線忽得朝角落瞥去,攜了幾分凌厲和怒意,「你在千茗三載有餘,參與的方案數不勝數,完成的產業遍佈全國各地,這些在所謂的感情失意麵前就毫無價值?」
不是這樣算的。
人的感情最不應該拿東西去衡量。
秦鵲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她的沉默好似給予肯定的回答般讓靳鶴惱怒更甚。
「區區一段感情的失敗就讓你一蹶不振只想逃避,看來我不必再多說什麼,我方才想,或許那句話有些偏駁,可此時此刻……」靳鶴靜靜的望向她,她的臉被滿頭凌亂髮絲遮擋得完全看不清,讓人無法忖度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是真的讓我失望透頂。」
第二次。
第二次從他嘴裡聽到這句話。
秦鵲知他要走,走了不會再回頭。
洶湧的淚水撲簌往下墜,她有點恐慌,理智告訴她什麼都別說,沉默,沉默就好。
可什麼理智啊?
她早就沒了那東西。
「你懂什麼?」秦鵲驟然張嘴,她見那道背影微頓,控制不住的朝他大喊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我?」
情緒崩塌,秦鵲無所顧忌的撐地想站起來,但蹲了太久,雙腿麻木酸軟,於是隻好狼狽不堪的繼續蜷縮在地。
她抬頭吼道,「每個人追求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沒有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我喜歡他這幾個字背後代表什麼你全不知道,工作?我只是為了離他更近一點,所以我努力,我讓自己變得更好,但當一切都沒有意義的時候……」哽咽得幾乎接不下去話,秦鵲大力用手背揉眼眶。
別哭。
秦鵲捂住臉,胡亂把撲在面頰的髮絲往後撩。
她或許說得太絕對,工作不僅僅是為了靳鶴,從工作中她也可以獲得自信和驕傲,可若讓她日日沉浸在對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狀態中,她整個人都不對了,還怎麼工作?
好吧,或許她就是如他口中所說的那般怯弱只想逃避,但有錯麼?
因為喜歡他喜歡得影響情緒生活工作是她願意的麼?
「沒有人想這樣,沒有人可以對感情控制自如的……」秦鵲頹喪的喃喃自語,如果愛情有開關,那些因他而低落到塵埃的情緒不會有,那些因他而悄然綻放的花朵也不會盛開……
☆、第三十一章
調開公司人事檔案,靳鶴蹙眉定定望向電腦螢幕。
入職寸照上的女孩丸子頭,笑容青澀,眼角流動著明媚……
和現在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