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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吃什麼飯？&rdo;程勉微哂，&ldo;有那個閒錢不妨買點東西回去給老家人。&rdo;

&ldo;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她不聽，所以我想著還是你跟宋班長說一下好了。&rdo;

&ldo;也好，回頭我跟他打個招呼，另外你再替我多留趙慧芳兩天，到時候讓這兩人一塊走。&rdo;

何筱一聽，笑了：&ldo;正好。宋班長休個假，把婚也給結了。&rdo;

&ldo;不是休假，&rdo;程勉微微一聲嘆息，&ldo;宋曉偉今年沒能留下，二期期滿，退伍了。&rdo;

&ldo;退了？&rdo;聽到這個訊息，何筱也覺得十分突然，&ldo;我怎麼沒聽他家屬提起過？&rdo;

&ldo;可能是宋曉偉還沒告訴她，所以笑笑你也先別提。&rdo;

何筱嗯一聲：&ldo;我知道分寸。&rdo;

聽到電話那頭柔軟的聲音，程勉突然特別想見到她：&ldo;笑笑。&rdo;

&ldo;嗯？&rdo;

&ldo;想我沒？&rdo;

&ldo;……沒想。&rdo;

他笑了笑，知道她在口是心非：&ldo;我想你了，非常非常想。&rdo;

何笑在這邊臉燥的有些紅：&ldo;你說話都不看身邊有沒有人嗎？&rdo;

有人又何妨？

程勉握緊聽筒：&ldo;笑笑，結婚申請我已經交上去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咱去把證領了，如何？&rdo;

這算是求婚？還隔著電話？真是太不浪漫了啊。何笑簡直有些頭疼，可那人的呼吸就那麼真切地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溫柔地將她包裹，她想說個不字，都感覺好睏難，於是隻好妥協。

&ldo;好。&rdo;她說。

結束通話電話，程勉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對著房間裡的沙袋來了幾下，這倒把剛推門而入的文書趙小果嚇了一跳。

&ldo;連長您在屋裡頭呢？&rdo;

程勉迅速恢復表情，清咳了兩聲，問：&ldo;有事？&rdo;

&ldo;沒什麼大事，就是上午的時候二班賀清來找您請假，您不在，這剛打電話又來問，所以我過來看看。&rdo;

&ldo;這會兒請假？他有什麼事？&rdo;程勉想了想：&ldo;讓他直接過來找我。&rdo;

在這種時候，是一般不準人請假外出的，所以程勉不批也是有道理。而且賀清此人，程勉記得清楚，如果按照之前民主測評和專業考核倒數一二的成績，他是留不下來的。而命令下來之後，他卻是不在退役人員序列。

怎麼留下來的，程勉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了。作為一連的主官，程勉儘量保持著不偏不倚，不讓偏見左右自己的頭腦。可對於賀清，他確實由衷地反感。不學無術，吊兒郎當，儘管他從不惹事，但也不安分，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鬧出點小火花來讓人撩火。

他在偵察連待的時間比他們兩位連首長還長，程勉看見他的時候時常納悶，這人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也不是沒試圖教育和糾正過，但這小子完全就是油鹽不進，一副我就是來混日子的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一直以來都沒聽人說起他是個關係兵過，直到這一次，程勉才結結實實受到了個教訓。

一開始，他很窩火，現在漸漸地有些麻木，只是偶爾會覺得可惜。如果沒有賀清，那麼或許能多留下一個好兵。

等了一下午，賀清都沒有來找他請假，程勉事多，慢慢的也就將他拋到腦後，直到晚上快要開飯的時候，他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