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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還是要全試一遍才能徹底死心。
想到這兒,應岑終究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衛生間開始洗漱。
昨晚沒睡好,臉色很是難看,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直到洗了把臉,這才覺得好了一點。
應岑洗漱完準備出門,卻突然想起了去年生日宴上的場景。
霍章柏送了他一套看起來便價值不菲的珠寶,然而應岑卻當著他的面將裡面的東西丟進不遠處的泳池,面上還帶著幾分天真又殘忍的笑,“霍叔叔,您這是想老牛吃嫩草?”
當初自己當眾那樣不給霍章柏面子,他估計也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說不定連面也不會見。
但不管怎麼樣,終究還是得試一試。
然而剛走到門口,又想起了去年生日宴上霍章柏送給自己的首飾。
當初被自己不屑一顧地扔進了游泳池,父母當場色變,連忙讓人撈了起來。
後來他沒要,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收到了哪兒?
應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霍章柏還對他有意思,也不可能白白幫自己,畢竟是這麼大一筆錢。
若是戴著霍章柏曾經送的項鍊去,想必他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當初他送自己的那套首飾父母放到哪兒了?
想到這兒,應岑連忙上樓找了起來,家裡太大,樓上樓下十幾個房間,他從白天一直找到天色將晚才從四樓書房的保險櫃裡找到了那套首飾。
開啟首飾盒,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祖母綠項鍊。
三顆碩大的祖母綠寶石被無數碎鑽穿起,奪目耀眼,最中間的那顆寶石足足有兩個拇指大小,哪怕此時天色昏暗,依舊流光溢彩,散發出低調而奢華的光芒來。
旁邊還有一枚綠寶石的手串,同樣精緻奢華,但應岑也沒必要一次全戴上,因此只戴上了項鍊。
只是他穿著衛衣,冬日衣服又寬大,戴上也顯露不出來。
因此應岑想了一下,跑到衣帽間找出了一件夏日穿的白襯衫。
怕霍章柏看不見,應岑還特意沒系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脖頸,然後隨便披了件羽絨服便向外走去。
誰知一出門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竟然下起了雪。
他在家耽誤了太久,天已經完全黑透了,白茫茫的雪片從天上落下,地上已經白了一片。
應家所有出行的車已經賣了,司機保姆也都解僱,因此今時不同往日,出門再也沒人隨時隨地地接送他,他只能自己叫車。
很快,一輛計程車在他面前停下。
“去哪兒?”司機問道。
應岑猶豫了一下,這才報了霍家的地址。
那邊是有名的權貴聚集地,司機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應岑住的地方也不差,因此司機沒說什麼,開車向西區駛去。
應岑坐在車裡,心情和窗外的天色一樣灰暗。
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中不停閃過,似乎從他得知父母去世訊息的那一刻起,他就被迫坐上了一輛直直衝向谷底的過山車。
父親被騙,供應商追債,資金鍊斷裂,股價動盪,一切的一切全都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
父母雙方的老人都已去世,更何況他們就算在世也幫不上什麼忙。
應氏是父母白手起家做起來的企業,這些年也幫襯了不少親戚。
父母在世時他們一個個對他親切熱情,然而應氏剛一遭受危機,便避之不及,甚至連連背刺,生怕牽連到自己。
短短半個月,就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心易變,時移世易。
甚至連父親多年的好友,原來這麼多年也都戴著面具。
一朝撕下,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