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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等那人的應答。
三七就是二十一天呢,他會留那麼長時日麼?
&ldo;嗯,我也三七後再走。&rdo;
他這麼一答話,兩位師兄都長出一口氣。都怕他上柱香就走。為師父守喪可以回去再守,守三年、五年、八年、十年,都可以回去再守,回去設個牌位即可,不需要守在墳前。這是蕭一山的意思,許久之前他就和三個徒兒說過,將來有一天他歿了,徒兒們最多在靈前守到三七過後,不許多守。老頭就是這麼個意思,守孝是論心不論跡的事,心意到了就行,在哪都無所謂。所以三個徒兒都打算守足二十一天再各自歸去。
二世祖這回跟犟鱉似的,緊緊咬在小師弟背後,就是不給機會大師兄,不讓他們二人獨處!
看你還怎麼禍害他,哼!
都過了十四年了,二世祖還是那麼的天真,總以為皇帝是他想打岔就能打岔,他想攪和就能攪和的。他還以為自己這麼跟著,皇帝就不好意思下手了。這份自作多情,沒多久就變成了自知之明。
怎麼的呢?因為皇帝眼睛裡頭壓根沒有他,他愛跟著就跟著,人傢什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怎麼打岔也岔不開,怎麼攪和也攪不黃,所以,跟了十天八天自作多情就成了自知自明,他不跟了。當然,也不是就這麼算了,他從明裡轉到了暗裡‐‐聽壁腳去!沒啥就暗地裡貓著,有啥就半路殺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攪黃了再說!
一轉眼三七就過了兩個七了,還剩七天,時間不多了。皇帝說話越來越不含蓄,說話間的眉牽眼戀也越來越不含蓄,他也不說要他和他一同回留陽,言語上也絕對的溫柔輕和,但是話裡的意思可不那麼好打發。若不是怕他悄無聲息的又走沒了,說出來的話可能還要更露一點。十四年過去,皇帝那份&ldo;粘杆子粘蜻蜓,線繩兒穿水珠&rdo;的心思其實沒死,只不過城府更深了,也更別得住勁、壓得住步了而已。
他問他,你說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給彼此一個交代,怎麼個交代法?
我這兒可疊了二十幾年的相思帳呢,你要交代,好啊,把你的人給我啊!
除此之外還能怎麼交代?
何敬真看不見身邊人的表情,看不見了,有許多事情他就好意思馬虎過去。
他回他,師兄,都過去十四年了,我們都過了不惑之年,晚輩們也都到了出來闖蕩的年歲了……,您該明白,情感這事兒,其實沒那麼要緊。
你不就是因為當年沒到手,存了遺憾麼,如果到了手,其實丟開也挺容易的,為何要這麼為難你自個兒。
皇帝嗤笑一聲,他從沒在他面前這麼笑過,多不屑似的,不屑他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ldo;沒那麼要緊?你是這麼想的?難怪!&rdo;
難怪你一走十幾年,杳無音訊,死活不知,留我在這世上煎熬,原來都是因為你覺著沒關緊要,無所謂,別人怎麼牽掛是別人的事,你只管呆在塵世外過你的安生日子,忒狠!
師弟聽見師兄的嗤笑,知道他弄擰了自己的意思,就嘆氣,不言語了。
沒了接話的人,也沒了續話的人,場面更加冷淡。
二世祖聽壁腳聽得怪無聊的,牆壁那頭那倆人都不說話,一默可以默半晌,還不如不說呢!這十幾天來,天天說要給個交代,天天的出來談,天天出來到處轉圈,談出個結果沒有?!大師兄老早就進了牛角尖裡了,十幾年過去,那都不知鑽進了哪座廟裡了,哪還出得來!小師弟也是的,明知道大師兄是個什麼念想,你和他說&ldo;情感的事,其實沒那麼要緊&rdo;,那不瞎廢話麼?!
誰信吶!看來今天又廢了,談不出個二四六來的,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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