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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壁前碰到自己的侄兒楊燾,楊燾在刑部當差,一門兩位朝廷命官,可謂是顯赫一時。
楊燾見到楊芃,恭敬地點頭打招呼:「給伯父請安!伯父請!」
楊芃點點頭,沒有說話,抬腳朝門口走去。
僕人剛將大門開啟,便嚇了一跳:「誰?」
全副武裝的裴凜之站在門口,手裡舉著一塊令牌:「楊大人,裴某奉旨緝拿朝廷要犯,但請行個方便。」
楊芃聞言,心頭猛地一跳,面上不動聲色:「裴將軍,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府上怎麼會有朝廷要犯?」
裴凜之面無表情:「有沒有要看過才知道。請揚大人行個方便。」
他不待楊芃回答,便抬腳進去了,後面跟著一大群披甲執刀的將士。
楊燾急了,大聲嚷起來:「等等,你們這是私闖官員宅邸!還有沒有王法?」
裴凜之站住了:「楊大人,這是陛下御賜的金牌,我是奉聖命前來緝拿朝廷要犯。你們放心,裴某定會關照楊大人的家眷,絕不會冒犯。還請楊大人配合!你們幾個,先送兩位楊大人去上朝吧。」最後這句話是他對身邊人說的。
楊芃和楊燾有些急,還想找理由留下來,已經被幾名將士推著朝門外走去,他們還要嚷嚷,卻被將士伸手捂住了嘴,直接抓住胳膊架了出去,塞進門口的馬車上。
出了門,楊芃與楊燾這才注意到,金吾衛已經將他們的宅子裡三層外三層包圍得跟鐵桶一般,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叔侄二人臉色蒼白,冷汗涔涔往下淌,互相看著對方,一句話也不敢說。
裴凜之帶著人徑直往裡走,一直走到最裡邊的後花園,在花園邊上一扇耳門外停駐了。耳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那邊連著一個小小的側院,從門板的色澤看,像是許久沒人出入了。
裴凜之叫過左右,低聲囑咐了幾句,馬上有人悄悄地上了牆頭,監視院內的情況。
他抬起腳,朝著那扇門用力一蹬,門「哐」地一下應聲而破,驚動了裡面的人。
裴凜之大踏步進去,已經有衣衫不整的人從裡面提著刀沖了出來,見到一擁而入的將士,提刀的手頓時有些遲疑,並緩緩朝屋內退去。
裴凜之大聲說:「外面都是官府的人,不想死就束手就擒吧,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個個出來投降。」
那些人並沒有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反而退回去關上了房門。
裴凜之等了片刻,見沒有反應,便帶人破門而入,一股子血腥氣撲面而來,地上的血泊中躺了幾個人,正是剛才提刀的人,竟然已經引頸自刎了。裴凜之看了一眼,認出其中一個是蕭燁的貼身侍從。
他皺起眉頭,走進內室,床邊也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中,一個衣著白衫的人坐在床邊,低頭把玩著一柄冒著寒光的匕首,那張瘦削青白的臉此刻竟有些詭異地泛紅。
裴凜之盯著那張瘦得已經脫了相的臉,冷冰冰地說:「果然是你。」
蕭燁的視線從手中的匕首上移開,看著裴凜之,輕蔑地說:「是又如何?」
裴凜之冷漠道:「正到處找你,你主動送上門來,倒也省去了我們的麻煩。」
蕭燁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眼睛發紅,咬牙切齒地說:「亂臣賊子,朕只恨當初一時心軟,沒有親手送你們上路!」
裴凜之聞言,瞳孔猛地一收,眸光瞬間變得森寒無比:「所以今日便輪到我親自送你上路了!」他拔出腰間長劍,朝蕭燁刺了過去。
蕭燁抬起手中的匕首想自行了斷,卻被裴凜之手中的劍劃傷了手腕,那匕首叮一聲掉落在地。
他劍勢未收,直接挑斷了蕭燁的右手手筋。蕭燁沒忍住,還是慘叫了一聲,憤怒地吼出聲:「裴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