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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蜩鳴聞言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得是傅季秋。
「為什麼這麼說?」謝蜩鳴一邊問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覺。
「今天你做飯的時候我搬著凳子去門口看了看,他還在外面,但我才不會給他開門。」
謝蜩鳴聽到這兒,拍著他的手不由一頓。
「他還沒走?」
「沒有。」
說到這兒,謝津津往他懷裡鑽了一下,「他會不會從煙囪裡鑽進來?」
「不會。」謝蜩鳴安撫道,「不怕,我們馬上就搬家,讓他再也找不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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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蜩鳴是在夢中被驚醒的。
他睜開眼睛,借著窗外的月色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針剛剛指向三,正是半夜。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背上,透著說不出的冷。
他又夢到了三年前的事情。
彼時爺爺剛剛離世,他又得知了回信的事,心如死灰地被傅季秋關在別墅裡。
他拼命想要離開,卻怎麼也逃不出去。
明明已經過去了三年,但曾經的那些過往還是深深地根植在他回憶裡,稍不留意,便會給予他致命一擊。
喉嚨有些乾澀,謝蜩鳴起身去廚房接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他在廚房站了很久,整個人才慢慢平靜。
喝完水後他轉身回臥室,經過客廳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謝津津的聲音。
「爸爸,今天那個男人好像大灰狼啊。」
「為什麼這麼說?」
「今天你做飯的時候我搬著凳子去門口看了看,他還在外面,但我才不會給他開門。」
「他還沒走?」
「沒有。」
想到這兒,謝蜩鳴的不由向門口看去。
夜色深靜,大門安靜地佇立在那裡,聽不見任何聲音。
謝蜩鳴又看了一眼時間,想著這麼晚那人應該走了吧。
但想起今天在樓道里看到他的模樣,卻又突然有些不確定。
因此他在原地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向門口走去。
謝蜩鳴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第一眼看到了空蕩蕩的樓道,月光撒在水泥地面的樓梯上,像是鋪了一層淡淡的銀。
果然已經走了,謝蜩鳴正準備收回目光,偶然一瞥,卻見樓梯的轉角處立著一道人影。
謝蜩鳴住的是舊小區,樓梯是半開放式,可以直接看見外面的風景。
傅季秋站在上下樓梯交界轉角處的陰影中,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見他的身影。
他背對著謝蜩鳴斜倚在那裡,向來挺直的肩膀微微佝僂,像是壓著千萬斤的東西,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手指微蜷,似乎夾著一支煙,只能看見明明滅滅的一點猩紅。
謝蜩鳴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沒走,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地守在這裡?
明明傅季秋根本不愛自己,為什麼現在又要表現得好像很深情?
有一瞬間謝蜩鳴覺得自己快被心中的怒火燒著,恨不得衝出去讓他趕緊走,別像癩皮狗一樣賴在這裡。
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覺得沒必要。
大概只是得知自己還沒死,又想起了他這個便宜又趁手的玩具而已。
只要自己不配合,他遲早會覺得沒趣。
想到這兒,謝蜩鳴收回目光,轉身向臥室走去。
第二天謝蜩鳴起了個大早,今天是開學的日子,他得去學校,因為幼兒園還沒開學,所以他得把謝津津一起帶過去。
謝津津還沒從假期中適應過來,怎麼也不肯起。
謝蜩鳴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