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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聲聲，尚淳包養的一個二奶，以前就住在這裡，&rdo;她小心翼翼問，&ldo;尚淳，你還記得吧？&rdo;

&ldo;當然，怎麼會忘記，&rdo;女孩的神色冷下來，&ldo;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rdo;

蘇沫有些自責，不知這個辦法是否過於殘忍，&ldo;那個女人，已經死了。&rdo;

&ldo;誰？&rdo;鐘聲抬眼望過來。

&ldo;那個二奶。&rdo;

&ldo;她死了關我什麼事？&rdo;

蘇沫不理會，有些猶豫，最後仍是指著樓前的那片空地：&ldo;就在那裡，她從十樓跳下來，死的時候，她就躺在那裡。&rdo;

鐘聲臉色發白，這才問：&ldo;她為什麼自殺？&rdo;

&ldo;尚淳打算拋棄她，可是她已經懷孕，尚淳怕她鬧，就設計讓她打掉孩子，&rdo;蘇沫深深嘆息，&ldo;她知道了真相，受不了打擊，得了抑鬱症，跳樓自殺……她還很年輕，也很漂亮。&rdo;

鐘聲沉默。

&ldo;聲聲，&rdo;蘇沫輕拍她的手，&ldo;我很抱歉，帶你來這裡，我是想說，如果一個人她一心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錢也好，感情也好，那太危險，也許，就算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仍然一無所有。&rdo;

&ldo;那個女人，&rdo;鐘聲忽然問，&ldo;得到了他的同情嗎？&rdo;

&ldo;不，&rdo;蘇沫鼻子發酸，&ldo;尚淳懷疑那孩子不是他的。那個女人，你知道，我給她當過保姆，她去世之前，曾找過我，尚淳知道以後，就找機會問我，她死前究竟對我說過什麼。&rdo;

鐘聲問：&ldo;她究竟說了什麼？&rdo;

蘇沫記得，那晚尚淳也是這樣急切，於是她利用一樁慘事和他做了筆交易，後來才在電話裡告訴他：&ldo;她說過，這輩子只愛你一人，自從跟了你，就一心一意對你，她和周遠山從沒有過肌膚之親，她打掉的那個孩子，姓尚。&rdo;

鐘聲又問：&ldo;然後呢，他有什麼表示。&rdo;

蘇沫苦笑：&ldo;什麼也沒說，直接掛電話。&rdo;

&ldo;就這樣？&rdo;

&ldo;就這樣，&rdo;蘇沫望著她，嘆息，&ldo;所以，珍惜你現在擁有的東西。&rdo;

女孩默然。

蘇沫坐了一會，看看四周無人，下車，囑咐鐘聲：&ldo;你在車裡待著，我上去看看。&rdo;

&ldo;你上去看什麼？&rdo;

&ldo;朋友一場，我想去拿張合照……她爸媽應該還在樓上住。&rdo;

天色漸暗，她一人進了樓，電梯間隔壁的拐角處，是一格格的郵箱，聲控燈將壞不壞，嗤嗤閃爍。

蘇沫掏出鑰匙，開啟1004號信箱。

裡面是一封信，未封口，正要拿出來，那燈忽地熄滅，有人喊了聲什麼。

蘇沫嚇了一跳，手一抖，有東西從信封裡滑落，卻未發現，等看清來人是鐘聲，方鬆口氣，小聲道：&ldo;嚇死我了。&rdo;

鐘聲趕緊走過來：&ldo;你也快嚇死我了，這裡死過人，我不敢一個人待著。&rdo;

蘇沫忙挽著她往外走。

鐘聲被鞋帶絆住腳，彎腰去系，昏暗裡看見一樣東西，像是先前從她姐手上掉出來的。

她繫好鞋帶，兩人趕緊出去。

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