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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晚參輕哼一聲,換了個姿勢,懶懶倚著靠背,不耐道:「再哭一聲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楚萬千:「……」
嶽天恆也愣住了,連忙爬起來給殷晚參行了一禮,「殷師兄息怒,天恆不哭了。」
明明十七八的少年,不似同齡人那般活潑,眉間儘是憂愁。殷晚參不喜他這副模樣,卻也理解。畢竟嶽天恆沒了師父和師兄弟。
「你為何不與嶽天蘭同去折野宮?」殷晚參把/玩茶杯,暗暗打量著他,「他不是你的少主麼。」
殷晚參才不信眼前只見過一面的少年會為了陪他而拋下嶽天蘭不管,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很勉強。唯一能說通的就是嶽天恆拿他當靶子。
「是……」嶽天恆偷偷掃了眼楚萬千,蒼白的臉越來越紅,不安的攪動著袖子,「是……是為了……」
「為誰?」
他聲音太小,楚萬千沒聽清,下意識問了出來。
這一催促,嶽天恆更是心慌,低垂著頭,墨發遮住了殷晚參的身影,在他眼裡只有殷晚參的一雙又直又長的腿。
「為……為殷師兄。」
房中詭異的靜了一瞬,楚萬千盯著嶽天恆彷彿在看魔獸,殷晚參神情淡淡,似乎根本不關心。他猶猶豫豫,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師兄?
「為我?」殷晚參笑了,不似正常笑,而是略帶諷刺的嗤笑。
黑沉沉的眸子掃過嶽天恆,殷晚參愈發覺得他不是看起來這般畏畏縮縮。反而是……
「你去找過我了?」
「嗯。」嶽天恆悶悶點頭,「我去殷師兄寢舍找過,他們說你搬到澄淵君那裡了。然後……」
殷晚參撐著下頜,淡色指尖點來點去,無聊的看著嶽天恆,「你見過小昭了?」
「見過了。」嶽天恆忙點頭,「他說師兄不在。」
「的確不在,」殷晚參起身,站在嶽天恆身旁,與楚萬千對視一眼,突然變了臉色,猛的將嶽天恆踹了出去,「那你知不知道,小昭也不在。」
楚萬千腦中閃過無數想法,在眨眼間反應過來,上前兩步,抓起嶽天恆的衣領,帶回殷晚參面前,「對,你知不知。」
嶽天恆終於抬起了頭,發紅的眼眶望著殷晚參,蒼白的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頭髮亂糟糟的披散下來,哪還有往日名門公子的風範。
這種場面殷晚參司空見慣,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取下雀烏,劍柄抬起嶽天恆下頜,沉聲問:「看來你慣會偽裝,騙我就算了,還騙澄淵君。好大的膽子。」
在禁地楚時朝說出來時,殷晚參就覺得不對勁。而楚時朝也並未說其他話,更讓人覺得可疑。
「我……」
殷晚參打斷他:「嶽天蘭身在折野宮,你在蒼璧峰。一旦兩個人死了其中一個,另一個也好找退路,對麼?」
嶽天恆眼裡的光滿滿淡了下去,「嗯」了聲。
他與嶽天蘭的確是如此打算的,分頭行動,總比被一鍋端好。
「所以,你才扯了我做幌子留在楚宗。」殷晚參環抱雀烏,拍了拍掌,「不愧是嶽門最精通符咒的弟子,該畫哪一步都想好了罷。」
嶽天恆裝作聽不懂他話裡話外的嘲諷,「抱歉,殷師兄。」
「殷師兄?」殷晚參在嶽天恆面前的椅子坐下,雀烏在他手裡化成一團霧,聚在一起化成了一柄骨扇,「你與嶽天蘭聯絡緊密,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
聞言,楚萬千倏地望向嶽天恆。若如此,宗裡的許多事豈不……
嶽天恆苦笑,改了稱呼,「殷尊主。」
殷晚參輕搖扇子,嗤了聲:「這麼平靜?說不定本尊就是你的仇人,嶽天蘭可是迫不及待指認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