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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輕歌曼舞,香影幽浮,服務生端著酒水來回穿梭,圓桌上擺滿了鮮花佳餚。但在這樣的場合裡沒有人在真正地享受晚宴,人人都扯著慈善的大旗,為著各自的錦繡前程,在各個桌子間來回周旋。
肖可然剛應付完幾個過來套近乎的新人,回到賀定西身邊坐下。她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挑起眉問賀定西道:「在看什麼?」
賀定西收回視線,溫文爾雅地笑道:「沒什麼。」
「聽說你好事將近。」肖可然對著賀定西舉起了酒杯,笑道:「先提前恭喜你拿下新代言。」
賀定西最近剛拿下來那個傳說中撕得腥風血雨的奢侈品代言,雖然品牌尚未官宣,但雙方已經簽訂了合同。
「你的訊息倒是挺靈通。」賀定西拿起酒杯和肖可然輕輕地碰了碰,看似無意地問:「年底什麼時候休假,一起出去走走?」
「少來了你。」肖可然對賀定西這幅德行早已司空見慣,她放下杯子沒好氣地說道:「每次都這麼說,如果最後你能去得成,我肖可然跟你姓。」
「好呀。」賀定西像是早就在這裡等著似的,一口應承下來:「求之不得。」
肖可然聽出了賀定西言下的調笑之意。她抬起細高跟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賀定西一腳,臉上溫柔如水地說道:「滾蛋!騙小姑娘去,少在這裡調戲你姐姐尋開心。」
賀定西沒有再說什麼,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認識這麼多年,肖可然越發搞不懂賀定西。他這個人總是這樣,看似有心卻無心。
今晚寧玦捐贈了十輛救護車,又在慈善義演中表演了最新的單曲,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此時場中已經陸續有人提前離場,寧玦見時候差不多了,也準備招呼楊梅離開。
離開前他的目光看似無意地往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一瞥,接著便起身走向洗手間。
寧玦剛從洗手間裡出來,就看見門邊靠著一個人。那個人今天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將身材襯得格外修長。
寧玦輕飄飄地掃了來人一眼,徑直朝洗手池邊走去。他開啟水龍頭,隨口問道:「賀老師,想我了?」
自上次一別,寧玦和賀定西已經二十多天沒有聯絡。
「你這話說得很沒道理。」賀定西也來到水池邊,和寧玦並排站著。他不慌不忙地解開了袖釦,露出了骨節分明的手腕,問道:「這洗手間是你家的?」
「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寧玦盯著鏡子裡的賀定西,翹起嘴角笑了笑:「不是我吹,我這個人的回床率一向還可以。」
賀定西對寧玦的混帳話置若罔聞,他開啟水龍頭,一邊慢條斯理地洗著手,一邊問寧玦:「你最近怎麼樣?」
寧玦沒有回答賀定西的問題,反而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了一句:「哪個酒店?」
「什麼?」賀定西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眼看向寧玦。
這邊的寧玦已經洗完手,他抽出一張紙巾,認真地擦乾手上的水珠,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一會兒去哪個酒店?」
這時賀定西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輕輕吐出兩個字:「我家。」
「好。」寧玦將廢紙扔進垃圾箱,轉身往門外走去。路過賀定西的身邊的時候,他壓低嗓音曖昧地留下一句:「在家等著。」
賀定西沒有意識到,今天他又犯了純潔的肉體關係中的第二個錯誤——主動帶床伴回家。
賀定西到家後不久,寧玦也來了。他已經脫下了那身挨不得也碰不得的高定禮服,看起來像一個年輕的男大學生。
只是這位「男大學生」一進門就露出的原型。大門將將在二人身後關緊,寧玦就粗魯地將賀定西撲在牆上,眼看就要直接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