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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從小正經兒,所以最煩唱戲雜耍的玩意兒。可沒料到這一向規規矩矩木頭人一樣的側福晉居然有這等才藝,雖然歌詞淺白平易,卻字字透著深情,加上曲子朗朗上口,側福晉的表演聲情並茂,再瞧她眼淚含在眼圈裡,滿心滿腹隱忍相思,少年的心頓時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蘇涼唱到佳處,貌似深情的掉了兩滴淚,見火候差不多了,又撒嬌賣痴的撲過來:&ldo;爺,我唱的好不好聽?&rdo;胤禛鄭重點了點頭。蘇涼心裡暗笑,忽地又站起來,嚷道:&ldo;我還會唱呢!&rdo;於是再接再厲:&ldo;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rdo;
一曲未了,胤禛便急躁的拖小老婆上炕。蘇涼佯作掙扎,心裡早笑翻了天。可憐的天潢貴胄小少年,自小拘束慣了,還沒享受過這等不合規矩的郎情妾意吧。就是打死宋氏和烏雅氏,她們也不敢如此孟浪,更不必說大家閨秀烏喇那拉氏了。這夜,胤禛非常賣力。蘇涼跟他也不是頭回夫妻了,以前心裡總有老牛吃嫩糙的罪惡感,但這一回大概因了酒精的作用,真正做成了圓滿。
俗話真是說得好啊,酒是色媒人,蘇涼挽著少年的胳膊,一面想著一面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起睜眼,天光大亮,胤禛早已不見蹤跡。棗兒、桂兒兩個丫頭掛著一副擔憂臉侍立在旁,見主子醒了,臉色不虞,忙道:&ldo;爺走的時候吩咐不得擾醒主子。&rdo;
蘇涼抬眼瞧了瞧時辰,低斥道:&ldo;胡鬧!你們聽他的還是我的!&rdo;眼見是晚了,因為侍寢誤了去正院請安的時辰,烏喇那拉氏心裡還不恨出一個洞來。
棗兒、桂兒也不敢再說什麼,急急給她梳洗了,又換了深灰的緞襖才送她出門。蘇涼臨走時叮囑道:&ldo;昨日夜裡吃酒的事情盯緊了,別漏出一個字去。&rdo;棗兒應了,桂兒跟著她往萬福堂去。
路上迎面來了烏雅氏與武氏。想必是剛從烏喇那拉氏那裡剛回來的。
&ldo;奴婢給側福晉請安。恭喜側福晉了,昨兒個可是二十的整日子,聽說爺半夜去了鯉院,到底是側福晉,榮寵不衰呢。&rdo;烏雅氏早起請安見側福晉不在,又聽說夜裡侍寢,又醋又恨,便在烏喇那拉氏眼前好一頓下火,等挑唆得差不多了,就溜身出來,心裡好不痛快。
蘇涼達到目中無人最高境界,眼裡沒有她,只向武氏笑道:&ldo;妹妹明日便能搬過去了吧,有甚麼缺的只管開口。&rdo;武氏遷院的事情是由她全權負責的,規制裝飾,婆子丫頭什麼的都要經她的手。武氏忙福身謝了側福晉,也不多話。
萬福堂四周靜悄悄,墨蘭見側福晉來了,像往常一樣微笑行了禮便帶進去。屋裡烏喇那拉氏剛吃了飯,見蘇涼急忙忙進來,知道還沒吃飯,忙吩咐小廚房添補著東西送來。然後笑道:&ldo;你又何必這樣,爺早起說了,夜裡睡得晚,讓免了你的請安。&rdo;
蘇涼偷覷她神色,也不知道是裝的和諧大度還是真心實意不吃醋,但還得本本分分做出滿面愧色:&ldo;是福晉寬厚,可奴婢自個兒不能不要臉。日日都早到,偏偏今兒遲了。&rdo;說罷竟然哭起來。
烏喇那拉氏聽了,就知道路上準遇見烏雅氏了。那賤人一早上嘟嘟囔囔,滿嘴都是&ldo;側福晉恃寵而驕&rdo;、&ldo;側福晉不懂規矩&rdo;,沒被聒噪死。昨夜是李氏升了側福晉之後第一次侍寢,早上沒來請安,到底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總不能是鵝毛飛上天便忘了根本吧。
等見她慌張張來了,又嚇得這樣,烏喇那拉氏有些不滿也就平復了。於是還特特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