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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爺爺經常提起她。&rdo;年輕軍官恍然道。黎家從來沒有年輕女孩兒進出，這女孩兒進門時，他還覺得奇怪呢，原來是小梨回來了。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長成什麼樣了，她就跑回房間去了。他心裡有些遺憾，距離上次見到她，一晃五年過去了。

3古玩

黎明城回家以後，唐阿姨告訴他：&ldo;下午小羽來過了，說是提前給您送上壽禮，到了正日子，他再過來給您拜壽。&rdo;&ldo;這孩子真有心，每年我生日他都記著。&rdo;黎明城笑逐顏開的說。&ldo;東西給您放在書房裡，您一會兒過去看看，小羽說是託人在榮寶齋覓的。&rdo;唐阿姨道。

活到他這個歲數，處在他這樣的身份和地位，什麼世面沒見過，什麼人沒接觸過，要的就是這份孝心。他平常沒事的時候喜愛書法，臨帖、觀帖、寫上幾筆字，是他最大的愛好，身邊的小輩們，但凡知道他這個愛好的，多半會投其所好，替他覓一些稀罕的器物。

&ldo;唐阿姨，誰是小羽啊？&rdo;小梨正在吃飯，好奇的扭頭問。唐阿姨道：&ldo;就是你下午見到的男孩兒，穿軍裝的。&rdo;&ldo;哦。&rdo;她對那人印象不深，也就不再多問。

&ldo;你怎麼不記得了，小羽就是你謝伯伯的兒子啊，小時候你不是去過他家。&rdo;黎明城見孫女兒仍是一臉茫然，索性提醒她：&ldo;謝羽楊。&rdo;&ldo;哦。&rdo;小梨吃了一口菜，沖她爺爺扮鬼臉：&ldo;還是不記得。&rdo;

&ldo;這些年你一直在國外，你能記得誰啊，你這丫頭除了自己還能記得誰。&rdo;黎明城和孫女兒打趣。小梨訕訕的撇著嘴：&ldo;我怎麼不記得，我記得您記得唐阿姨，連咱家的狗我都記得。&rdo;&ldo;胡扯，咱家哪有狗。&rdo;黎明城哼一聲。

&ldo;我是打個比方。&rdo;小梨狡辯。&ldo;沒有這麼打比方的。&rdo;黎明城有時候喜歡像個老頑童似地和孫女較真兒，和孩子逗逗趣，能讓他輕鬆不少。&ldo;那趕明兒我養一隻狗，行不行？&rdo;小梨跟她爺爺撒嬌。&ldo;不行不行，養狗之後到處都是狗毛，你又不收拾，還不是交給唐阿姨。&rdo;黎明城搖搖頭。

小梨見他爺爺不答應，不滿的報怨：&ldo;您整天不在家，家裡又沒別人陪我，我每天無聊的很，想養只狗您都不讓。&rdo;黎明城見她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想想道：&ldo;要不，送你去上學？&rdo;小梨搖頭：&ldo;上膩了。&rdo;

&ldo;那你想幹什麼？&rdo;黎明城皺眉，見小梨眼睛一眨，他就猜到這小東西又在想歪主意了，她的花樣一套一套不帶重複的。

果然，小梨笑眯眯的諂媚：&ldo;爺爺，我想出國溜達溜達。&rdo;&ldo;出國溜達？你不是剛從英國回來，又想去哪兒。我告訴你，你這輩子也甭想再見聞立陽。&rdo;黎明城點出她心思，撂下狠話。

小梨碰了一鼻子灰，訥訥的：&ldo;不見就不見，您兇什麼。&rdo;爺爺冤枉她了，她剛才還真沒想到要去見聞立陽，反而給他這麼一提醒，她想起他來。

那時他丟下她，一個人跑去捷克，她始終也沒有機會問問他，為什麼那麼沒膽量，家裡一反對，他就打了退堂鼓。有時她又覺得，之前那股子想和他訂婚的熱情勁兒一過，也就提不起興趣。

唐阿姨見這一對兒老小都訕訕的，氣氛冷了下來，忙打圓場：&ldo;小梨啊，你爺爺的生日就快到了，你倒是好好想想，給你爺爺準備什麼樣的壽禮？&rdo;&ldo;爺爺今年有七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