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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亂往裡看。
我突然想到,柳月眼裡的憂鬱和悲涼,柳月心裡不為人知曉的苦楚和哀痛,或許就是這狗屎帶給她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信心倍增,勇氣大增,底氣提足,心裡突然對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自稱是柳月孩子爸爸的男人增加了幾分敵意。
我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眼神迅速變得敵視,冷冷地說:“柳月不在,你找她幹嘛?”
“你是什麼人?”那男人好像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用領導看下屬、大人看小孩的目光看著我。
這男人輕蔑的目光顯然傷了我的自尊心,老子現在大小也是個黨報記者,到哪個單位去採訪都是笑臉相迎,好吃好喝好接送,就是那些部委辦局的局長見了我也是和氣地握握手打個招呼,你這老小子竟然敢用這種眼光看老子。同時,我還想到,這男人深更半夜砸門,是不是想來騷擾柳月的。
我心裡生氣了,我甚至想揍這個男人,很明顯,他不是我的對手,我在大學裡除了是足球隊隊長,還是校武術隊隊員,專練散打,像他這樣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習慣了,從不鍛鍊的主,三個兩個不在我話下。我左右搖晃了一下肩膀,然後轉了轉脖子,發出“咔吃”的聲音,像香港電影裡的高手的架勢,轉了兩轉,然後才對那男人說:“我是誰管你鳥事?告訴你了,柳月不在。”
那男人用厭惡地眼光看著我,似乎在嘲笑我的幼稚和粗魯,又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伸著脖子衝屋裡喊道:“柳月,你出來,我找你有事,我不是騷擾你,我打你家電話不通,我才過來找你的……”
我這才想起,柳月家的電話被我把接線拔下來了。
深更半夜,這男人的聲音格外響亮,我有些惱火了,伸手按住這男人的肩膀,稍微一用力,他“哎喲”叫出來:“你幹嘛?沒禮貌的東西。”
“我說了柳月不在,你搗鼓什麼洋動靜?”我火了:“滾蛋,別讓我發火。”
一想起這可能就是給柳月帶來傷痛的男人,我下手就毫不客氣。
他似乎沒有受到過這種無禮的冒犯,有些懼怕,又放不下面子,退後一步,脫離開我的手臂範圍,用狠狠的目光看著我。
我沒有跟進,仍舊堵在門口:“有什麼事,說吧,回頭我告訴柳月。”
那男人似乎現在相信柳月是真的不在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恢復了高傲和矜持的神態:“那好,麻煩你轉告柳月,妮妮發燒住院,在醫院哭著找媽媽,後媽和保姆都看不了她,去不去讓她自己看著辦!”
說完,這男人用手拂了一下油光發亮一絲不苟的二八開的分頭,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下樓走了。
我站在門口愣了,妮妮發燒住院了,找媽媽,媽媽在哪裡?
026 莫名的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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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有些六神無主,妮妮一定就是柳月的孩子了,那孩子發燒住院找媽媽,後媽和保姆看不了,可是,柳月也不在啊,我看看時間,凌晨3點,這個時候,我沒有柳月的聯絡電話,現在也無法找到柳月。
一想到妮妮在醫院哭著找自己的親媽媽,我眼前呈現出臺灣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裡母子撕心裂肺哭泣的場景,鼻子突然酸溜溜的。
可憐的妮妮,原來和後媽一起生活,唉……
我睡意全消,坐在客廳的電話機旁邊,插上電話線頭,琢磨怎麼找到柳月。想了半天也無計可施,最快也要等到白天上班,查詢114找省委宣傳部新聞處的電話找柳月,別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是,一想到可憐的妮妮在醫院裡哭泣,我心裡又很難過。
無心插柳柳成蔭,我越是無意去打聽柳月的過去,卻找上門來一個狗屎男人,自稱是柳月孩子的爸爸,**,還很牛叉,盛氣凌人的,長得也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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