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制瓷遇關口(第2/3 頁)
他來到二房院,找到了二爺,倆人又一起來到老爺的書房。
焦芹和老爺正坐著,二人都沒有說話。但能看得出,房老爺眉頭緊鎖,隱藏不住的焦慮和擔心浮在眉間。
焦芹先開口說道:“我知道這鴛鴦轉香壺的製作,正在當口,往年也都是我來把這一道關。老爺這些年待我不薄,我焦芹感恩在心。但我回家守孝,又是推脫不了的......這麼些年我孤身一人奔波在外,尚沒有儘儘孝敬之心......”焦芹沉默了一下,肯定地說:“我必須要走。”
房老爺看了一下焦芹,又望望房仲和二爺,開口說道:“子盡孝道,天經地義。你的這份孝心天地可鑑,房家不會因為一把壺,不讓你回去。”
房老爺又轉頭對二爺說:“你去取些銀子來,讓焦工帶上,道長路遠,回家也需好好安置。”
房子德點點頭。焦芹連連抱拳感謝著老爺,走出了房。屋內只剩下老管家和房子德。
二爺問道:“焦芹走了,這製作轉香壺的磁石剛打出來,馬上就要進入製坯環節,這道工序誰來做呢?”
房老爺似乎在考慮什麼,見老爺沒有回應,房子德繼續說:“其它的製坯工匠,手藝遠遠不及焦芹,如果要去做出轉香壺的泥坯來,更是勉為其難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鍵,”房老爺沉思道:“今日走了焦芹,明日王芹趙芹頂上去,誰能保證說這王趙之芹哪日不會有非走不可之事?其它的瓷器一般的工匠可以頂上去,但房家這鴛鴦轉香壺,一點瑕疵可都是要不得的。
房老爺沉聲又說道:“這把壺,看似簡單,因為連線著朝廷,就聯絡著我們房家,聯絡著子孫後代的平安......回首往年,我有時會有一種悔意,想當初我製作出這把壺來,只是想它一壺二心,能裝苦,也能裝甜,能容納幾許滋味。沒成想這把壺被朝廷看上了,它就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壺,它關係著生與死,一頭可能是福,一頭也可能是禍,它關聯著我們房家的命運。這把壺將房家帶到了今天這一步,走到今天,這是我當時沒有想到的。”
老爺看了一下二爺,接著說:“天意難違,既然家運如此,既然這把壺已經成為我們房家的金字招牌,我們就得敬畏它。我一直跟你們講,我們房家只是手藝人,雖然現在這門手藝不能再做的純粹,但我還是想讓你們記住,我們房家的好運氣,是這門手藝帶來的,而不是因為這把壺帶給房家的大富大貴。”
“爹,我懂您的意思了,這個制壺的關鍵處,必須要是我們房家自己人來掌握,這手藝的核心處,也必須得是房家自己人來做。只有這樣,才能穩住各種變數帶來的困局。”
房老爺點點頭。
“爹,我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房子德說道。
房老爺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覺得大哥的兒子房景怖,做事踏實,為人厚道,他像大哥一樣不喜歡熱鬧處,像這種需要靜下心來鑽研的工藝,倒是很適合他,可以讓他學起來。”房子德繼續說:“上次景怖和我們走了一趟泗春,我能看出來他是能夠安心鑽研一份手藝的人,這比要讓他去周旋關係更適合他。”
房老爺點點頭:“很好,接下來就讓景怖去跟著手藝好的師傅先學起來。只是現在這近愁,因為焦工而落下的空缺怎麼來彌補呢?”
“我有個主意,”二爺說道:“我們現在可以找其他製坯房的高手頂替一下。”
“其他製坯房?據我所知,我們房家應該是這城裡聚集製坯高手最多的地方了,還有哪家比我們高了不成?”房老爺說道。
“青花伍家,我上次和老四去,倒見到他們那裡有個叫柳永的,製得一手好坯子,水平絕對不在焦芹之下。”
“既然有這個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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