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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背影，無端端覺得心情特別好。

晚些，我順兩個小朋友的意，特地宰了一隻竹鼠做油燜，留下兩隻再做幾天伴。

他們吃飯的時候，天還沒黑，兩個小朋友自發把餐桌搬到院子去。小孩子好像總喜歡在露天環境吃東西，覺得這樣更香。八歲之前在北京，我也這樣，還拉扯著隔壁家同伴。

&ldo;你們自己吃啊，哥出去做事了。&rdo;我從自家小廚房出來，準備去大排檔的大廚房，拍拍兩顆小腦袋，說。

&ldo;啊!&rdo;鄭行和鄭好同時各夾了一塊肉送給我。

我選了鄭好的，口齒含糊地安慰鄭行：&ldo;下次吃你的。&rdo;

就去大廚房了。

今天是週五，臨近的城市有很多遊客喜歡來這邊過週末，忙碌從週五傍晚就開始了。我一進大廚房就忙得停不下手，一直到天色入夜，才稍微輕鬆點。

正準備偷閒吃點東西，外面送進來一張新單子，服務員特地交待：&ldo;煦哥，客人說這個單子只能你做。&rdo;

什麼啊?我瞥了一眼，只見上面只寫了一道菜：油燜竹鼠。

……

我哭笑不得，收下單子，對服務員揮揮手背：&ldo;知道了。&rdo;

打發了服務員，我依舊回家裡的小廚房，掀開飯桌‐‐算兩個小崽子懂事，還給我留了半盤竹鼠……雖然肉少菜多。

我看了一會兒這半盤菜，做了個決定：把它翻炒一下，直接給外面那位事兒逼客人送去。

換做往常，我當然不可能這樣對客人。但谷羽這麼喜歡鬧我，我也有點想陪他玩。

幾分鐘後，我端著一盤看起來嶄新的菜，親自送出去。

谷羽坐在一張角落裡的小桌前，低頭玩著手機。菜擺到他面前，他也沒抬頭。

我居高臨下看著他，可見他耳廓微微發紅，那裝腔作勢的高冷便在我眼裡塌了。我暗道，怎麼跟鄭行鄭好似的。心裡一軟，便坐下了。

&ldo;哎，大舞蹈家。&rdo;我喊他。

他抬起下巴，先審視面前這盤菜，又審視我：&ldo;你拿剩菜糊弄我?你們店裡這樣做生意的?&rdo;

我沒忍住笑出來，說：&ldo;不然，我還得殺一隻可愛的小竹鼠呢，你捨得嗎?&rdo;

&ldo;看不到就捨得了。&rdo;

&ldo;就是因為秉持這種態度的人太多了，買賣和殺害才停不下來。&rdo;我收斂笑容，佯裝嚴肅。

他果然有些掛不住似的，垂下眼：&ldo;我不吃!&rdo;

我說：&ldo;不吃你還點，這殺害更沒有意義了。&rdo;

&ldo;你不是大廚嗎，怎麼那麼能說?&rdo;

&ldo;還不是為了哄你。&rdo;

&ldo;……&rdo;

有片刻，我們都沉默了。

我的沉默，是懊悔自己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他的沉默，則滲出了幾分高興，甚而乖乖拿起筷子吃了這份剩菜。

第四章 海鮮粥

好在廚房又有單子需要我下廚，我坐不到一會兒就回去了。等我徹底忙完晚飯時段的工作，谷羽早已經離開。

大排檔門外路邊，夜市燒烤攤照常架起來，鄭家寶坐鎮，鄭行和鄭好跑出去幫忙。說是幫忙，不如說是玩。

兩個小孩兒上了四年級，很快就要升上高年級，鄭智明一門心思希望家裡整整齊齊出三個大學生，所以平時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