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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一點也沒想過要分手。
她只是想等一等,等想通了……
小姐倆,心電感應似的,彭靜靜眯了眯眼,你什麼時候能想通?到最後總是委屈了自己。
眼看著姐姐的小腦袋耷拉下來,指指門:「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我買了蛋糕,你哭完下來吃一點。」
彭靜靜知道,哭肯定要哭的,上回捉姦在床也哭,哭完就好了,就能邁過去了。
甜食能讓心情好點兒。
她帶上門,沒走,立在門口。
房間裡,鬧鬧將自己縮在角落裡,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會兒臉就全濕了,她壓抑著自己的哭聲,不想叫別人聽見。
、、、
這天直到晚上彭鬧鬧都沒出來,彭靜靜給打掩護,跟爺爺說:「睡覺呢,成天上夜班上傷了都,甭喊她吃飯,讓她好好睡。」
老爺子一聽也是,就不讓叫鬧鬧下樓。
彭靜靜往樓上望了眼,心裡跟堵了團棉花似的,喘不上氣。
可她覺得自己沒做錯。
喻蘭洲從地庫出來,四九城裡溜達一圈,天擦黑了也不想回家,喊上王釗出來喝酒。
王老闆一看他這狀態就知道有事,喻蘭洲要了一杯很淡的啤酒,這吧檯前全是喝洋酒的,酒保身後一面牆也全是烈酒,他張口要啤的,把人整蒙了,趕緊出去買了一瓶青島給滿上,加冰塊,杯口掛一片檸檬,這賣價就多了一個零。
喻蘭洲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喜歡喝醉的感覺,他不喜歡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今兒,情緒到了,想討一杯酒,卻不想醉。
王釗看他喝了半杯才敢問:「吵架啦?」
喻蘭洲不吱聲。
那也瞞不住王老闆。
他一人在那兒嘚吧嘚:「我就不明白了,你一棍打不出半個屁,鬧鬧也是個局氣的,你倆吵什麼?」
「沒吵架。」
壓根就沒吵,他們倆,確實吵不起來。
王釗撓撓頭:「那到底怎麼啦?你怎麼成這樣了?」
喻蘭洲嫌他吵:「甭囉嗦。」
得,還有脾氣了。
王老闆實在不放心:「到底怎麼了啊?哥們瘮得慌!」
喻蘭洲垂著眼皮想想:「做錯事了……」
「我靠!」王釗簡直了,「你做啥事了?餵喻蘭洲,那麼好的姑娘你不珍惜,有你後悔的告兒你!」
男人輕輕點了點頭,是,早就後悔了。
後悔沒珍惜。
「你道歉沒?你趕緊道歉啊!鬧鬧脾氣好,你道歉她肯定原諒你!」王釗給出主意。
可這回這事太大了,喻蘭洲沒臉讓小姑娘原諒,她妹妹說得對,人憑什麼要受這份委屈?
王釗急的猛搖喻蘭洲,喻蘭洲一個眼風掃過來:「你讓我靜靜。」
王老闆縱著自個發小,嘴上鎖拉鏈,不吭聲了,陪著喝。喻蘭洲一杯啤酒喝得比人洋酒還慢,烏龜似的喝完一杯,跟王釗說要回家。
他找了代駕,那杯酒壓根不會上頭,人很清醒,下了車還跟師傅道聲辛苦,上樓敞開門,放家裡肥貓出來撒歡,自己靠牆蹲著,手裡的手機摩挲了好久。
三花見他今兒不陪玩,撒嬌地湊上去,聞見他身上極淡的酒味。
喻蘭洲低聲商量著:「乖,有事,你自己玩。」
被姐姐養得油光閃閃的小貓兒聽懂了,不纏人了,興致勃勃去撓貓貓頭腳墊。
喻蘭洲劃開微信對話方塊,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敲下一句話,看了又看,拇指懸在上頭許久,終是摁了下去。
彭鬧鬧一晚上都抱著手機,想說的話敲下去又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