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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翹起嘴角沖對面寶大夫使個眼色,咱沒粉錯人。
寶大夫回個瞭然的笑,他喻老師腦子跟計算機似的,過目不忘,三年前的病人都能給你說出年紀和病史。
喻蘭洲敏銳地感覺到了兩人的小眼神,先看了於小寶一下,寶大夫趕緊撤走,又睇了眼小丫頭,彭鬧鬧拿走他的水杯很殷勤地給接了杯水擱他手邊。
然後人還杵他身邊,跟條黏人蟲似的。
喻蘭洲不理她了,朝病人微微頷首,問她:「恢復得怎麼樣?」
年輕女人一聽就有些動容,眼眶微微泛潮卻堅強地忍住,保持平靜地告訴她的主治大夫:「一切都很順利,我恢復得還行,既然做了決定就別拖,我得把病治好才對得起我的孩子。」
這個觀點喻蘭洲是贊同的,身旁圓臉小姑娘也吧嗒吧嗒點腦袋。
「可是喻主任……」年輕女人有些擔心,說之前做的檢查報告弄丟了,翻遍了家裡就是找不著。
圓臉小護想啊想,一點想不起來內天她離開時有沒有帶走醫院的檢查報告。
倒是喻蘭洲動了動,伸手從電腦後邊變魔術般抽出來一個積水潭專門裝體檢報告的大袋子,淡淡道:「在這兒。」
年輕女人沒想到會被他收好,更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收著。
如果她不來怎麼辦?
彭鬧鬧偷偷看這個男人的側臉,其實醫保卡里都能查到病人做過的檢查開過的藥,檢查報告丟了並不是一件特別大的事……
她的意思的,沒有大到需要一個科室副主任一頁頁收好,找一個足夠大的袋子裝好,尋一個能安置的地方。
印表機再打一份就是了。
、、、
女人獨自辦好了住院手續,彭鬧鬧領著她去大病房,甲乳科為了儘量多地收納病人,沒有設單人間和雙人間,一般病房都是三人間,即將手術的病人會住在八人大病房,離護士站近,門也大,方便就近照顧和平車出入。
幾個大夫的病人都在這裡,一瞧來了個這麼年輕的病友,還是喻蘭洲的病人,私下裡就操心上了。喻蘭洲之前內兩件事雖然早已有了結果,但人言可畏,他自個又作風低調不愛解釋,於是有人就覺得他是心虛,這結果一定不是真的,是醫院為了掩蓋真相胡謅的。
作為病人,也不是存有壞心,都是想避開一些不好的大夫罷了。
所以小道訊息從老病號傳新病號,新病號變成老病號以後再傳給下一任新病號,接力棒傳到了年輕女人這裡。
彭鬧鬧之前還一遍一遍闢謠,後來喻蘭洲對她說:「甭費勁。」
護士長對她說:「清者自清。」
於小寶對她說:「大彭,咱沒必要。」
她問她學長:「你不委屈麼?」
「我又不是小姑娘。」他是這麼說的。
某個圓臉小姑娘感覺有被冒犯到,覺得這人說她呢,說她特事,但想想也確實,委屈得在衛生間哇哇大哭給妹妹打電話的好像真是她。
所以就不糾結了,學著喻蘭洲道骨仙風,端著盤子給新病號扎軟針。可沒想到,看著很年輕、也確實很年輕、才24歲的新病號卻很護著喻蘭洲,她由著他們說,等他們說完了需要一個呼應的時候搖搖頭:「喻主任是個很好的大夫。」
彭鬧鬧有些意外,以為她就算不跟著一塊說壞話好歹也是有點埋怨的。畢竟內天喻蘭洲一番話過於果決。
可這個病人並沒有,她說: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也不評論,我只知道喻主任是要救我。
說完發現圓臉小護士在看她,不好意思撓撓臉:「我一直擔心你會去投訴他……」
女人顯得很詫異,而後明白過來。
她說話很有條例,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