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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謝青儀叫住她。
顧秋回頭:「怎麼了?」
謝青儀委婉地道:「雪麟不知道我在這,希望你也不要和他提起我,更不要說今天見過我,既然你已經找到他了,後面的路你自己去吧。」
顧秋有些不解,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耗下去。
她道:「好,我不會主動說。」
這周圍也沒什麼危險,原處還有房屋,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顧秋道:「那我先走了。」
話畢須臾之間就沒了影子。
顧秋一路衝到了一個院子前,鼕鼕已經在這裡徘徊了兩圈了,此時正和一個黑髮乾瘦的老頭大眼瞪小眼。
那老頭眼中露出驚愕的表情,指著鼕鼕說不出話來,臉頰有些鬆垮的肉一抖一抖,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鼕鼕一臉淡然,雖然它是蹲在地上的,但卻完全沒有被人把海拔和大小比下去的自覺,氣度淡定而適然,看著面前的人甚至有幾份不屑。
不過顧秋一靠近,它就轉過頭來,變成了一臉無辜的樣子:「嘰嘰。」人在這裡哪!
老頭轉頭看顧秋,眉頭先是擰了一下,然後目光頓時一亮。
顧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這是……
前世傳授她長生道的那個老人。
他在這裡?他怎麼會在裡?巧合?還有有什麼緣由在其中。
老頭看著顧秋道:「你是……」他想說,你就是我那個沒見過面的弟子啊!
看到顧秋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這人身上和自己確實是有幾分羈絆的。
但下一刻他就發覺不對了。
顧秋身上的靈氣波動很強,她自己毫無掩飾,所以被自己看得很清楚,這種波動,甚至讓自己感到了震撼和戰慄,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
這樣的人是自己的徒弟?他敢認嗎?他有資格認嗎?
前世的他有這麼了得,能帶出這麼個徒弟?
再加上這隻深不可測的兔子。
遠處,白髮老者和幾個小童急匆匆地趕來。
但顧秋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人了,因為此時院子裡傳來:「外面……是誰?」
莊雪麟的聲音!
她的眼眶頓時就熱了,繞過這乾瘦老頭沖了進去。
院子裡,莊雪麟正從輪椅上站起,去夠靠在石桌旁的柺杖。
那是木頭做的一對腋下杖,做工有些粗糙,握手的地方染上了斑駁的血跡,看那顏色,是日復一日染上去的。
她的目光從那拿起柺杖的手上一點點移上去,落在那張想念了幾十個日夜的臉上,努力眨了眨眼睛,將眼裡的濕意眨去。
慢慢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又摸摸莊雪麟的臉,低聲道:「瘦了,瘦了好多。」
莊雪麟在手被握住的時候,身體就僵住了,震驚和狂喜交織,彷彿在做夢一般,他抬起眼,可恨今天正好又是看不到的一天,他此刻寧願用身體其他功能的全部癱瘓,也想換得片刻的光明,能夠看清眼前這人。
溫熱的手摸上他的臉,他抬手抓住了那隻手,另一隻手和顧秋的牢牢緊握,兩人有幾秒鐘誰都沒說話,然後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院子外頭,兩個老人看到院子裡的場景,然後又對視一眼,很識趣地離開,還把院門給關上了,而遠處一些的謝青儀看到這一幕,也放下心來。
她轉身,慢慢回到自己的院子,推門進去放下包袱和槍。
到頭來卻是她多此一舉了。
不過有這麼一個又厲害又在乎他的女朋友,那孩子是不用愁了。
她也不用再擔心了。
沒一會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