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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靜晗懨懨地說:「我不想去看他,媽,我們為什麼每個月都要來看他,那就是個殺人犯啊!」
龔溫如臉色一變。
龔靜晗噘著嘴不高興地問:「媽,你不會真的要等他出獄,然後嫁給他吧?我不要那樣的人當我的爸爸!他殺過人,我會被人嘲笑,被人排擠的!」
龔溫如垂下眼眸,苦澀地笑了笑,她又哪裡想嫁給顧正德?
可是……當年顧正德替她頂罪,圈子裡最有權勢的那些人都知道,差點事情就叫人捅了出去,是她媽跪下來求爸爸,爸爸才動了關係幫她擺平。
可她雖然免了牢獄之災,卻也因為這件事,再加上和有婦之夫勾連不清,被整個上流圈層所不容不恥,被父親逐出家門。
這些年,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破釜沉舟,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對顧正德不離不棄的痴心人,十多年風雨無阻地來看他。
又杜絕掉顧正德前妻和前頭女兒來探監,彷彿顧正德從頭到尾就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他們就該是一對的,這才一點點將自己的形象、名聲挽救過來。
圈子裡對她的風評變好了,她漸漸能夠回去參加一些不大不小的宴會了,父親對她也有了好臉色,對她有了幾分憐惜,哥哥也願意讓兒子和她接觸,給她撐場面。
甚至那些位高權重的男人們,提起她,也是讚嘆她的情深不移,不離不棄。
都已經忍了這麼多年,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況且,不嫁顧正德,又有哪戶高門願意娶她?
別看那些男人似乎挺欣賞她的深情,對她有那麼幾分憐惜,但只要她放棄掉顧正德,那些人馬上就會對她換了臉色。
說白了,她值錢的就是她的人設!
好在大師說過,世道要變了,顧正德以後會有一番成就。只有嫁給顧正德,用自己所能拿到的所有資源培養顧正德,才是她唯一能夠翻身的機會!
到時候,那些陳年舊事,還不是勝利者來書寫?
她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幫她將脖子上那個吊墜擺正,語重心長地說:「晗晗,你要知道,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今日我們娘倆的忍辱負重,是為了將來有一天揚眉吐氣。」
……
顧秋將手腕梳理得不那麼疼,也不怎麼顫抖後,就開始打拳。
雖然這裡沒有靈氣給她吸收,但打拳能夠讓體內的靈氣快速運轉,對她也是很有好處的。
這時聽到了敲門聲。
小兔跳過去,扒到貓眼上看了看:「嘰嘰。」是那個討厭的壞人。
顧秋如今已經能夠簡單聽懂小兔的叫聲,說:「不用理會。」
她繼續打拳,絲毫不受影響。
但那敲門聲持續不斷,中間停了一會兒,然後敲得重了起來,幾乎是在拍門:「顧秋,開門,我們談談。」
顧秋:「……」
這話聽著著實彆扭,都不認識的人,有什麼好談的?說得好像他們多熟一樣。
不過他倒是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
顧秋也不意外,嘲諷地想,有錢有勢的人嘛,資訊靈通點也很正常。
顧秋打完一套拳,終於停了下來,去洗手間洗了洗臉,擦乾,這才開啟了門。
龔行冷著臉正要說話,忽然愣住了。
因為剛運動完,顧秋臉上透著紅暈,碎發被水打濕,臉上明明沒有化妝,但那眉毛卻像描了墨,臉像打了腮紅,唇像塗了胭脂,面板像擦了珍珠粉一樣光澤瑩潤。
像一幅畫,濃淡相宜,攝人心魄。
龔行也算是見過不少美女,但這一刻還是有些失語。
突然就覺得,全身的燥脾氣被洗滌了,一點怒火都提不起來了。
顧秋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