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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佳夕側了側身子，有點不自在;&ldo;怎麼了?&rdo;

&ldo;有事兒問你。&rdo;

沈南仍撐在副駕上不動，他一說話，氣息便噴在田佳夕耳後，叫她忍不住顫慄。

&ldo;能不能坐好了說話?&rdo;田佳夕佯裝生氣，聲音卻軟糯的像雛鳥的羽毛，撓得人心裡又麻又癢。

沈南狠狠嘖了一聲，心裡難受，又無可奈何，只能賭氣似的往椅背上重重一靠。

好久兩人都沒說話，收音機裡放著王菲和陳奕迅的《因為愛情》，2011年末，這首歌紅遍了大江南北。

音量調得很低，兩人的嗓音帶著滄桑和一點哀愁，車廂裡充滿遺憾的味道。

沈南皺起眉，啪一下關了收音機，怒火顯而易見。

這位火、藥桶不知怎麼又被點著了，田佳夕偷看他一眼，見他皺著眉，修長手指不耐煩地叩擊著方向盤。

&ldo;沒事我走了。&rdo;思量半天，田佳夕終於開口。

&ldo;等等，&rdo;沈南叫住她，一側頭對上田佳夕黑亮的眼，心裡又有些煩躁，&ldo;你等我會兒，我下去抽支煙。&rdo;

田佳夕開啟收音機，《因為愛情》已經唱完，兩個主持正一唱一和地介紹《將愛進行到底》這部電影。

沒多久，車門再次開啟，沈南裹著寒風和極重的煙味坐了進來。

&ldo;上次說的還算數麼?&rdo;他冷靜了不少，進了車裡，雙手搭著方向盤，直視前方。

&ldo;什麼?&rdo;

沈南仍看著前方，目光透過玻璃，看出很遠，筆直的長路，盡頭是林立的高樓，北京城就是座水泥囚牢，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是高樓林立。

&ldo;高考後給我答覆，&rdo;沈南頓了頓，著重強調，&ldo;這期間，離你們那個學委遠點。&rdo;

田佳夕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頓住了，她點點頭，只說了個好字。她現在很矛盾，需要一個人冷靜的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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