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3/4 頁)
潮溼悶熱的、柔軟又略微粗糙的觸感。
齒尖無意劃過時,帶來的些許刺痛,卻壓不住癢而麻、宛如觸電的感覺。
盛拾月忍不住曲了下指,惹得對方含糊地“唔”了聲,便抬眼嗔了她一眼。
分明不是很端正的狀態,唇角還有些止不住的水跡,上挑的眼角帶著欲說還休的意味,像是銀鉤落入水中,沒有餌料,卻能使魚不顧一切地咬住鉤子。
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瞬,盛拾月有點慌亂,就連寧清歌之前教過的內容都遺忘乾淨,只能愣愣停在哪兒。
寧清歌似笑了,眼睛彎了下,若是還能有機會說話,必然要笑這人沒出息。
確實挺沒有出息的,明明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可還是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撩撥而呆傻。
車廂外聲響不斷,隨著盛獻音的離開,那些個討論聲越來越大,已經說到盛獻音為追求寧清歌,做了那些事。
比如她在朝廷上,寧願犧牲自個利益,也要為寧清歌說話。
比如她特地在寧清歌生辰當天,忍著夜色寒霧,站在牆外吹起一首鳳求凰,青衣橫笛、溫潤爾雅,被京中人奉為一時佳話。
比如她為寧清歌,拒絕了好些個家世優越的坤澤,至今未有正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些人好像生怕盛拾月聽不到一般,恨不得貼在車廂上,大聲將那些事複述一遍,期待著這無法無天的傢伙,這一回也能折騰出個大亂子,給這個煩悶的夏苗多添些許趣味。
可車廂裡頭的傢伙,卻沒有按照他們所期盼的那樣,掀開車簾,衝去找六皇女
爭論大罵一場,而是回以無聲的沉默。
盛拾月改性還是睡著了?
眾人無比疑惑,又不敢掀開窗簾偷看,只能在外頭百爪撓心般地胡亂猜測。
裡頭人確實受此影響,可還沒有來得及生氣,就被包裹住指尖的水熄滅,只能曲指攪弄,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寧清歌任由她胡鬧,最多發出幾聲唔唔聲,表示太過、自個無法承受,但還是極溫柔地包裹住對方。
有心作弄的傢伙氣勢洶洶而來,又因這樣的態度而躲閃。
始終是吃軟不吃硬。
要是寧清歌在這時候咬她一口,盛拾月必然氣勢洶洶地回擊,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汴京頭號紈絝,可若對方一直縱著她胡鬧,她連毛都炸不起來,縮縮脖子就想逃。
盛拾月抽回手,翻身拽向矮桌上的手絹,用力一握將溼淋淋的指節擦乾,繼而扭頭就往寧清歌嘴上壓,雖然看起來很兇,但落在臉上卻輕飄飄的,兩三下就將溼痕擦拭乾淨。
寧清歌低著頭,配合著她做完這一切,而後才溫聲開口:“快到了。”
盛拾月將手絹往旁邊一丟,而後才看向她。
寧清歌又道:“昨夜殿下不是答應我,要教我騎馬嗎?”
提起這事,盛拾月眉梢一挑,頓時得意起來。
誰能想到看起來什麼都會的寧清歌,實際騎射極差。
不過想來也正常,寧家出事時,寧清歌年紀尚小,說不定還沒有條馬腿高,自然無法學習騎馬,而入宮之後,忙於各宮勞計,能抽空讀書就已不錯,更別說旁的了,之後又跟著陛下身邊,直至入朝為官,鮮少有騎馬射箭的空隙。
往年夏苗秋獵,寧清歌都只是在獵場邊緣轉幾圈,再讓下人幫忙獵幾隻野兔回來,勉強交差即可。
旁人都知丞相大人忙碌,便誤以為是寧清歌是為了早些趕回、處理公務,所以不僅沒有嘲諷,反倒全是誇讚。
結果當昨夜兩人一同躺在床上時,寧清歌突然開口提起這事,並央著盛拾月教她騎馬。
盛拾月苦寧清歌教書已久,聽到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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