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3/4 頁)
壓得髮簪歪斜,髮絲鬆散開。
“小九,”她無意識地低喃了聲。
夕陽的餘光正好從縫隙中遛入,落在稍抬的眉稍,眼尾微眯,清冷的面容裡似乎氤氳出桃花粉的霧氣。
“寧清歌……”
“別夾、我喘不過氣了……”盛拾月悶悶說了句,水從開合的唇中擠入,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
不等對方回答,她又低下頭,有些急切地探入。
獨屬於荔枝的甜膩散開,又被強行壓住,禁錮在狹窄車廂裡。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墜山,車廂裡越來越暗。
路邊有人架起炒鍋,架在炙熱大火上,撲向鐵鍋,炒菜師傅抓起一把調料,便往鍋中丟,只聽見轟的一聲,大火猛的燃起,師傅卻不見猶豫,立馬顛鍋揚勺,快速翻炒著。
炒菜的香氣撲鼻而來,淹沒整條街。
坐著矮凳的人笑著吵鬧著,站在路邊的小廝連聲吆喝。
盛拾月被嗆得咳嗽一聲,因揚頭的原因,喉管凸出一節節的白環,往日不怎麼能瞧見的喉結露了出來,隨著悶聲的嗚咽而滾動
盛拾月不由拍了拍對方的腿,提出無理的要求:“寧、清歌、太多了,慢點。”
水從唇角洩出,隨著下頜滴落往下,染溼底下布料。
盛拾月停頓了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方已許久沒有理會自己,就連聲音都變得有一下沒一下。
盛拾月不禁生出惱意,便抬頭看去。
女人半仰倒著,被欲/念淹沒的眉眼染上頹靡而馥郁的顏色,呼吸凌亂不成調,之前的白玉玉佩被咬住,試
圖用這種方式堵住不該響起的聲音,可聲音還是會從縫隙中洩出,讓玉籽料覆上一層水光,好似剛出水一般的潤澤乾淨。
盛拾月頓時愣住,搭在肩頸的小腿不禁蹬了下,好似催促。
可能是缺氧的緣故,腦袋有些昏沉,像是喝了許多酒一般的醉了,心臟跳的厲害,盛拾月張了張嘴,卻忘記下一步該做什麼。
膝蓋叫囂著疼痛,向來嬌氣的傢伙卻沒有理會。
她吞嚥了下,舌尖口腔都是荔枝的味道。
視線不見挪開半點,澄澈眼眸倒映著對面人的身影。
窗簾被風拂動,揚起又落下,光線也跟著斷斷續續的出現,落在豔絕輪廓上,像是神墜落人間,引誘眾生。
而盛拾月是跪在她身前,牽扯而痴狂的信徒。
對面的人終於注意到她的呆滯,稍稍抬眼,也不知是惱怒還是羞赧,便抬手壓住對方後腦,往自己腿/間壓。
盛拾月“唔”了聲,又跌入更讓人迷醉的紅塵裡。
紅日徹底消失不見,晚風吹來清涼,白日的悶熱終於散去些許,讓人一下子變得輕快許多,於是周圍人越發多,但隨著馬車一輛又一輛駛出,路況總算好了些。
馬車伕用力一揮鞭,打出一聲破風聲。
馬兒頓時踢著蹄子,快步往前跑。
車輪幾次碾過或大或小的石頭,車廂幾次顛簸,最嚴重的一次甚至整個車都顛起來。
車廂裡頭也發出一聲低啞含糊的聲音。
馬車伕撓了撓腦袋,滿是歉意地朝裡頭喊道:“也不知這幾日怎的了,路上一堆石子,避也避不開,小人再慢些好了。”
裡頭沒有傳來回應,她心中不由揣測不安,聽說裡頭那位九殿下不是個好相處,脾氣很是惡劣,要是不小心將她惹惱,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責罵,甚至有可能丟了這個難得的營生。
於是她越發認真小心,全神貫注地盯著前頭,恨不得親自下馬推車,避開所有石子。
就是苦了跟在後面的馬車,馬兒連大步走都不敢,畏畏縮縮邁著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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