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4/4 頁)
歌不曾出聲,怕打擊到剛剛支稜起一點的人,溫涼指腹捏住對方耳垂,無聲地表示鼓勵。
於是,自以為得逞的傢伙果真更過分了些。
揚起的下頜繃緊,覆在後頸的手往下落,先是扯向寧清歌衣領,而後又試探地往裡一點。
自己覺得自己很放肆、過分的傢伙,悄悄掀開眼簾,小心瞧了寧清歌一眼,見對方仍在閉眼吻她,才偷偷鬆了口氣。
因姿勢的緣故,寬鬆的衣衫實際已遮不住太多,視線稍往下,就能窺見許多。
比如線條優美的肩頸、瑩白的一字鎖骨還有半遮半掩的圓弧,甚至瞧見隨著呼吸起伏的緊緻小腹。
盛拾月嚥了咽乾澀的嗓子,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笑。
寧清歌不知何時睜開眼,瞧著這個已經傻住的人,冒出一句:“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
她坐直身子,便將髮絲撩至左側肩膀,繼而解開系在側腰的繩結。
衣衫被隨手丟在地上。
“想看就看,怕什麼?”她如此說。
正對面的窗戶還未關上,新移來緬梔子斜歪著,被四方木窗割成一副花葉小景,同時也遮擋住房間裡頭的光景。
許是覺得無趣,便有樹影往房間裡頭探,從軟墊延伸到盛拾月眉眼,為半張臉覆上詭譎的花紋面具,讓人瞧不清她眼底情緒。
寧清歌又問:“看清了嗎?”
“喜歡嗎?”
盛拾月突然發覺,對方是真的很在意她的喜歡與否,以至於每一次都要提問。
可是對方為什麼要問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盛拾月沒再躲閃,聲音篤定道:“喜歡。”
寧清歌又笑起,她不算是個愛笑的人,但在盛拾月面前卻經常笑,注視著對方的眼眸柔軟而清亮,好似一汪泉,蕩起一圈圈漣漪。
她沒有絲毫猶豫,接道:“是你的。”
盛拾月啞然,不知該說什麼,熟悉的心悸又一次出現,難言的酥麻從脊骨蔓延開,傳遍身體的每一處,直叫人腦中一片空白,徹底失去言語。
而另一人還在繼續,好像非要將人撩/撥得發狂,盛拾月總覺得自個性子惡劣,可哪裡比得過寧清歌,從芯子裡就壞透了。
她又問:“殿下可想好了,要用什麼罰我?”
已經是第幾遍了?
盛拾月從剛開始的逃避到現在的適應,她突然抬手向旁邊矮桌,置於這兒的冰塊已徹底融化,巴掌大的銅盆裡只剩下一汪乾淨的水,露出之前被藏在冰塊裡的銅球。
可以想象,這傢伙是怎麼趁著寧清歌去沐浴時,紅著臉站在櫃子前,左挑右選才翻出那麼一個看起來還算普通、沒那麼過分的東西,可取出來之後,她又開始後悔,環顧一圈後將東西偷藏在冰鑑裡頭。
夜色更濃,天邊彎月從雲層中掙脫,周圍越發安靜,連風聲都沒有,只聽見房間裡響起的暗啞聲音。
“有些涼……”
“殿下幫我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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