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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停下來，轉身面對著他。

她站在亮處，看他還在黑暗的路上踽踽獨行。

&ldo;你別來了，明天我就開始準時下班了。&rdo;李妙出於一種好心提醒張子文，她本來可以不說的，看他明晚來撲個空，她剛才想像了一下這個畫面，發現自己並不會因此開心，她就放棄了。

張子文看著她問：&ldo;你幾點下班。&rdo;他還要來？

李妙認定張子文是閒得發慌又找不到事兒做了。李妙忍耐道：&ldo;你真的不用來了。&rdo;　張子文異常執著：&ldo;你幾點下班？&rdo;李妙終於忍不住了，頗為苦惱地問張子文到底想幹什麼。

張子文不說話，他站在那兒，李妙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同，他疲憊不堪，神色鬱結，失去了往日遊刃有餘的姿態。

李妙敏感地看出了張子文的變化，而張子文卻更堅信，李妙還是和以前一樣，她不會變，他也不會讓她變。

李妙沒有回答張子文的問題，直接走了。

張子文打電話去問段存意。

段存意聽到他問&ldo;李妙幾點下班&rdo;時都有點兒懵。

他約張子文出來談談。

張子文反應冷淡：&ldo;談什麼。&rdo;

段存意想了想：&ldo;你來，我就告訴你李妙幾點下班。&rdo;

他說完都有點兒想笑，自己居然要用到這麼個理由來見在張子文。

張子文出現時看起來比前段時間好了很多，段存意直掛感受就是，他沒以前那麼討人厭了。

段存意對這種變化感覺複雜，他默默打量張子文，不知道他本人對這種變化有沒有察覺。

張子文坐在對面，以往話題總是由他開啟，現在他好像學會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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