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雪歸無來處(第1/2 頁)
“滄炫—哥!我很好,一直住在海上,沒去上過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這若木你還帶著?”
小夭摸摸摸自己頭上的花。“是啊。四伯母的東西,我怎麼敢隨意丟掉?”
“將他還給我吧。”
“啊!”
“嗯,還給我吧。”滄炫沒有多餘的話,只朝小夭申出了手,等小夭把髮釵取下來。
小夭倒是沒有捨不得,而且這東西拿在手裡也燙腦筋,只是覺得有點突然,慢吞吞取下交到滄炫的手上。
“哥!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馨悅。”
“有什麼可說的,你不是看到了嗎?”
“可是很明顯。你對她跟以前不一樣了。你們怎麼了。”
“小夭,馨悅她。”左耳和苗圃興沖沖的趕了過來,身後又跟著一群使女。滄炫默默走了,他不想陪小夭上小月頂,也沒有什麼困難要跟他敘述。花紅柳綠的倩影裡,他依然孤獨。
而後在隔著眾多衣香麗影裡叮囑小夭:“不必為以前的事耿耿於懷,這件事我想了很多年,經常也對於你的心那麼較真,可能是因為你曾經說過,你要嫁給我。你說的那個時候,是我無依無靠的人生裡的一縷光,我當真了,於是他成了我的執著。現在我放下了,你也不必因此困擾。”
“嗯,知道了。”
“還有,馨悅。”
“知道的,我會很尊敬她,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我應該把他當一家人看待。”
夜間,小夭聽到窸窸窣窣的樹葉聲,風不大,聲音卻久久不停,又聽有別的聲音拍打窗欞,還有微小的低叫,那聲音也漸漸熟悉,雖已久違,卻以親切。
小夭開啟窗戶,以為是相柳,沒想到是毛球,失落一陣,轉而想相柳不會上神農山。
她從容取下它脖子上掛的竹筒。讓它趕緊走,毛球沒理,小夭左右探探,問毛球是不是還要給相柳回信。見毛球點頭她不敢耽擱,只能趕忙走到案臺邊,奮筆疾書趕緊讓他拿去交差。毛球還不走,誓要等小夭把信看完。
“行…你真行,跟你的主子一樣。”
“我看完了,你可以走了。”毛球只盯著她
“我要說的話已經寫上去了。”
毛球飛走了,小夭才感覺睏意上頭,索性相柳只交代些注意事項,沒有太大的事,也就安心睡了。
相柳看了小夭的信,眼下算是平安,和當初一樣住在小月頂,沒有異常,也就放心了。
他還在當初的客棧,只為能及時探聽到小夭的訊息。他現在無事一身輕,偶爾喝點酒,盯著下面的車水馬龍。看人潮穿梭,熙熙攘攘的世道比三百年前無不同,他卻多了份自得。
連續幾天,小夭沒有訊息,他也只是喝酒,看戲,在窗臺假寐。他不想出這個門,也不想見什麼人,更沒興趣面對外面的嘈雜紛紛。
小夭這幾天一直跟著馨悅,一開始馨悅本是不願意的,其實還想譏諷小夭為什麼不去找滄炫,但她都沒有,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挑釁沒有任何意義。
小夭也暗自嘀咕,不是自己不去找滄炫,是滄炫壓根沒時間,好幾次他都在忙,偶爾也會坐下來陪她聊會兒,但匆匆的來,很快又有事情需要他處理。小夭只能放他離開。
而跟在馨悅身邊的很多天,馨悅也沒閒著,她帶著宮人採桑,養蠶,搓麻,和女眷織布,指揮宮人開荒墾土,哪一件事都需要她的過問。馨悅見小夭無所事事,問要不要一塊土地去種藥,小夭笑聲拒絕了,趕緊說到她不會在這裡久留的,辦完事就走。馨悅又問,要不要給她找點事做。小夭也連忙搖手說不用,我跟著你就行。馨悅見小夭執著,也沒有為難,忙自己的事去了。
小夭顯得越來越慌亂,她是來詢問滄炫和辰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