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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姜矜遞給林孟緹一張銀行卡,不是黑卡,在小地方,黑卡里有錢也花不出去。
林孟緹不願意收,」我這個鄉村教師還沒落魄到總是要你接濟。」
姜矜柔和道:「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伯母想,你總要有點餘錢為伯母買保養品。」
「伯母」是林孟緹跟林逾白的母親,曾經高貴雍容的林太太。
林孟緹垂下眼睛,到底是收了這張銀行卡。
抵達歷城時是深夜。
曲致禮等候在機場接機。
他接過姜矜的黑色行李箱,邊走邊說:「週末家宴,您沒有到場,老太太有些不高興。」
老太太是姜矜的祖母,姜家上一任赫赫威名的女主人。
姜矜望了眼天,黑沉沉沒什麼星子,「謝容與參加了家宴?」
「是的。」曲致禮說:「謝先生幫您說了好話,他說您去了山村支教,去獻愛心。老太太心情才好一點。」
並非是謝容與多麼巧舌如簧哄得老太太高興,而是以謝容與如今的身家地位,無論他說什麼,都是如聽仙樂耳暫明。
老太太看重的不是他的為人,而是他背後的權勢。
瞧,這便是歷城第一等家族的勢利之處。
姜矜平淡說:「今晚回鬱園吧,謝先生幫了我,我總要道謝。」
曲致禮應景一笑,「這個月您待在鬱園的時間比過去一年還多。」
聞言,姜矜忽然頓住腳步,輕輕瞥曲致禮一眼。
曲致禮摸了摸鼻尖,有些慌,「怎麼了?」
姜矜語氣依舊溫和,「你做的是特助,不是媒婆,以後不要那麼關注我跟謝容與的感情生活。」
曲致禮冷汗都要下來。
深夜的歷城泛冷,涼風簌簌吹拂,曲致禮後脊骨發冷。
「不會了。」他低著頭說:「我不會再說不妥帖的話。」
正當曲致禮戰戰兢兢準備接受姜矜的雷霆之怒時,她卻抬手整理他略帶凌亂的領帶。
她手骨細膩纖細,像美玉一般光澤瑩潤,微微觸碰到他的面板,使他渾身顫慄。
曲致禮不敢亂看。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愛之深才責之切,ken,我希望你能懂我的心意。」
她話語柔和,並且叫了他的英文名字。
曲致禮倉促垂眼,只看到她玫瑰色精緻的唇,以及閃著粼粼波光的眼眸。
他已經忘記,當初在姜家繼承人之戰中為什麼選擇姜矜,但每當看到她的雙眸,他便堅定自己當初的選擇。
到了鬱園,天已經黑盡,時間是午夜十二點。
從外面看過去,房子裡一絲光亮也沒有。
姜矜緩步走入別墅,不想打擾到任何人。
但是,當她剛踏入八米挑高的客廳,客廳燈帶順次亮起來。
燈帶閃出的瑩瑩光暈湧滿這個堆砌著金錢味道的大廳。
順著光源傳出來的方向,姜矜抬眼,望見站在二樓鏤空走廊的謝容與。
他眉眼清雋,氣度斐然,擁有充滿權勢的風輕雲淡,而不是如林孟緹般窘迫的拘束。
姜矜想起早上看到的那條調任訊息。
他的舅舅起復,風頭正勁,把伯父姜博淵都比了下去。
即使姜矜是來道謝的,但她依舊沒有主動開口。
坐上京旭集團ceo之位後,她對人際交往有種疲倦的怠懶。
即使交際物件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這幾天去了雲城?」謝容與開口。
他一步步走下臺階,身形挺拔修長,半夜裡,他依舊穿著正裝,斯文儒雅。
姜矜:「對。」
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