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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時候會在家。

許央懊惱地踢開地板上的書包，拉開櫃門，拿出一個紙袋。

昨天乾洗好的裙子，她想還給秦則初。

只不過這件裙子是她去年那件舊的, 秦則初買給她的新裙子，她打算繼續穿。

交換裙子。

很大膽，又很羞怯。

迫切交給秦則初，期待他發現這個秘密，又害怕他發現。

許央咬下唇，把袋子放回原處。去了趟洗手間，下樓回到客廳。

家裡阿姨在廚房做飯，父母在客廳聊天。見她下樓，母親問:&ldo;剛怎麼了？&rdo;

許央走過去，挨著母親坐下，小聲說:&ldo;我以為生理期到了，剛去衛生間發現不是。&rdo;

&ldo;嗯，算著日子也快了。以後注意點，要有女孩子的樣子，這種時候要隨身帶著用的東西。&rdo;母親道。

許央:&ldo;知道了。&rdo;

&ldo;今天上午收到了你們班主任發來的成績單。&rdo;母親微笑道，&ldo;不錯，比上次多了四分。央央真棒。&rdo;

許央捏了顆青提放進嘴裡，垂著眼瞼沒說話。每次母親這樣誇她，她就渾身難受。

央央真棒，我女兒最聰明瞭，我家央央很乖……

&ldo;雖然不是第一，但是咱只和自己比。不看名次，只看分數和上升空間。&rdo;母親自認為安慰了幾句，轉而問，&ldo;你們班這次第一是誰？多少分？&rdo;

&ldo;秦則初。726。&rdo;

青提在唇齒間暴漿，甜裡帶著微微澀。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等在巷口，剛才應該給他發簡訊讓他先回去的。

&ldo;誰？&rdo;母親像是沒聽清，&ldo;多少分？！&rdo;

許央重複道:&ldo;秦則初。726。&rdo;

&ldo;哪個秦則初？！&rdo;母親聲音提高道。

父親注意到她們的對話，放下手裡的檔案，看過來。

許央把青提咽進去，又拿了顆，竭力裝作隨意的樣子，說:&ldo;就是便利店的那個。老闆孃的侄子。這次他也是全校第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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