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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央不說話。

&ldo;你最近怎麼老是生氣？&rdo;秦則初在她面前倒退著走，&ldo;我聽霍向東說，哄你開心劈個叉就行。真的麼？&rdo;

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毫無顧忌地提了提褲腰，大有躍躍欲試劈叉的架勢。

&ldo;？？&rdo;許央扯了扯唇角，&ldo;神經。&rdo;

&ldo;你笑了！&rdo;秦則初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有點不可思議，&ldo;劈叉還真管用？&rdo;

我操了。

許央：&ldo;……&rdo;

秦則初：&ldo;你要去哪兒？&rdo;

出了小區門口，許央往地鐵站方向走：&ldo;去江大。&rdo;

&ldo;幹什麼？&rdo;

&ldo;吃飯。&rdo;

&ldo;我也有點餓。&rdo;

秦則初死皮賴臉跟著她上了地鐵，到江大時正好是飯點，但是暑假期間，學生很少，食堂只有幾家店開張，飯菜還行。

吃飯的時候，秦則初突然問：&ldo;你是不是想考江大？&rdo;

許央垂眸，咬著一塊排骨沒說話。隨之，餐桌靜了下來，秦則初不再聊騷她，沉默吃完了一頓飯。

走出食堂，許央沿著林蔭道走，秦則初雙手抄著褲兜默默跟在她後面。林蔭道直通操場小門，小門開著沒鎖，遠處有幾個男生在打籃球。

許央走進去坐在一處看臺上，秦則初跟著坐在她旁邊。

沉默了五分鐘。

許央小聲問：&ldo;你想考哪個大學？清北嗎？&rdo;

秦則初沒回答，而是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插上耳機，塞進許央耳朵裡一個，另外一個塞進自己耳朵裡，然後點開一個電臺app，掛vpn開啟。

耳朵裡灌滿一種聽不懂的外語聲。

&ldo;秦川死在了尼泊爾。他死後，我一個人去尼泊爾打聽他的訊息。我以前沒去過尼泊爾……&rdo;秦則初沒說下去，待耳朵裡的這段外語播完，插進來一段音樂，他說，&ldo;幸好秦川的兒子是我，如果是武子期或者其他人，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rdo;

&ldo;我有時候會想，這世上還有無數個秦川這樣的人，不知道哪天突然就沒了。沒了就是沒了。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沒的。他們的家人怎麼辦，在乎他們的那些人怎麼辦。&rdo;

&ldo;一個秦川已經夠了。&rdo;

電臺訊號開始不穩定，滋滋啦啦的電流聲中，秦則初最後說：&ldo;我想報警校。&rdo;

許央腦子裡快速閃過國內幾所聞名的警校，其中一所就在a市。

&ldo;你有選好的學校嗎？&rdo;許央喉嚨有點幹。

&ldo;我無所謂。&rdo;秦則初扯下耳機關掉app，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模樣，&ldo;我這號人物，在哪都是最牛逼的那個。&rdo;

許央嚥了口唾液，潤了潤發乾的喉嚨，說：&ldo;我媽媽想讓我報江大，但是我想去a大。&rdo;

秦則初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ldo;a大法律系？&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許央抬眼看他。

&ldo;猜的。&rdo;秦則初突然伸手在她頭頂抓了抓，笑道，&ldo;其實是聽馬尚飛說的，他從楊音音那裡打探出來的。&rdo;

&ldo;無聊。&rdo;許央雖然這樣說著，眼睛眉梢裡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