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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小夥伴,”他說,“喂!我的小雅戈,喂!我的小克萊芒。立定!”
最後一個詞兒他喊得像軍人一樣,年輕修士不禁打了個哆嗦。“誰喊我?”年輕人問,口氣生硬,聽上去是挑釁的,而不是和藹的。
“我!”希科在雅各賓派修士面前站定,說,“我,你還認得我嗎,我的孩子?”
“啊!羅貝爾·布里凱先生!”年輕修士大聲說。
“是我,小傢伙,你這麼晚還上哪兒去,親愛的孩子?”
“上修道院去,布里凱先生。”
“好;可是你從哪兒來?”
“我!”
“對,小浪蕩鬼。”
年輕人打了個哆嗦。
“我不懂您說些什麼,布里凱先生,”他回答,“才不是呢,莫德斯特長老派我辦一件重要的事,如果必要的話,他本人會當您的面作證的。”
“好,好!冷靜一點,我的小聖哲羅姆。看來,咱們像引火線一樣容易著火。”
“您不想想您對我說什麼,怎麼會不要緊?”
“得啦!你瞧,穿著像你這樣一件袍子,在這個時刻從一家酒店裡出來……”
“從一家酒店裡出來,我!”
“嘿!當然,你出來的那所房子,難道不是‘驕傲騎士’嗎?啊!我看得很清楚,你給我撞見了!”
“我從這所房子出來,”克萊芒說,“這您說對了,可是我不是從一家酒店出來的。”
“什麼!”希科說,“‘驕傲騎士’客店,它不是一家酒店?”
“酒店是人們喝酒的地方,我沒有在這所房子裡喝酒,這所房子對我來說就不是酒店。”
“見鬼!這個區分是巧妙的。除非我弄錯了,你將來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大神學家。可是不管怎樣,如果你到這所房子去不是為了喝酒,那你去幹什麼?”
克萊芒什麼也沒有回答。儘管夜色黑暗,希科還是能從他臉上看出他拿定主意,不再多說一句話。
這個決心使咱們的朋友感到十分不快,他已經養成了什麼都要知道的習慣。
這不是說克萊芒在他的沉默裡表現出了反感,恰恰相反,這種意外地遇見了他本領高強的擊劍教師羅貝爾·布里凱師傅,他顯得十分高興,還曾經表示出人們對他這種性格內向、脾氣暴躁的人所能期待的最熱情接待。
談話完全中斷了。希科想恢復談話,幾乎說出了博羅梅修士的名字;可是儘管他沒有覺著內疚,或者不相信自己有什麼內疚,這個名字還是在他的嘴邊消失了。
年輕人儘管一聲不響地待著,卻像是在等候什麼,看來他把能在“驕傲騎士”客店附近儘可能多待一會兒看作是一種幸福。羅貝爾·布里凱試著談談這個小夥子曾經一度有希望跟他一起去從事的那趟旅行。
雅克·克萊芒一聽談到空間和自由這些字眼,眼睛就閃出亮光。
羅貝爾?布里凱談到在他剛去過的那些地方,劍術非常受重視,他還漫不經心地說,他甚至還學回來幾手絕招。
這使雅克處在危險的境地。他要求見識見識這些招數。希科用他的長胳膊在這個小修士的胳膊上比劃了那麼幾下。不過,希科的所有這些殷勤表示沒有能夠軟化小克萊芒的固執。克萊芒一邊抵擋他的朋友羅貝爾·布里凱師傅露給他看的那幾個招數,一邊仍舊對他上這個市區來乾的事守口如瓶,隻字不提。
希科雖然很氣惱,但是還能控制住自己,他決定試試誣陷這個辦法。誣陷是為了要不管什麼性格的女人、孩子和下屬說出來而發明的一種十分頂用的辦法。
“不要緊,小夥子,”他彷彿又回到他一開始的想法上,說,“不要緊,你是一個可愛的年輕修士,可是你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