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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奉大變,新王忙著辦理老國王的喪事,更要忙著登基大典,應該一時不會再有進攻的舉措。如果大殿下真的能聽進去自己的勸告,應該也不會想著再與大豫為敵,畢竟新王登基一般都要實施仁政,體恤百姓。如今與大豫的消耗太大,百姓們一定也苦不堪言。
「扶我起來。」潘星霓對侍女說道。
望著帳外行色匆匆計程車兵們,潘星霓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要連奉撤兵,自己必然要跟著回連奉王宮,從此在異鄉終老,再也見不到家鄉的草木與心裡想的人。不過,她又有些釋然,就只當騙了形羌的贖罪吧,形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便用餘生來還吧。
「王妃,天氣涼了,披件衣裳吧,小心著涼。屬下命人給王妃多端些炭火來。」
「不必了,我不冷。」
「您的身子才剛調養好,一定不能再病了。」
送炭火來的,是兩個士兵。潘星霓似乎聽到他們在外面說話。
「真是活該。」
「是啊,我們攻打他們無望,他們也受了天譴,真是活該。」
「這下,咱們可不能再打他們了,當心也傳染了去。」
「新王登基,一定會讓我們撤兵,終於可以見到家人了。」
「說不定還有一筆撫恤銀呢。」
「做你的美夢吧。」
潘星霓聽得真切,那兩個端炭火進來計程車兵,進了帳內便不再說話,反而一臉嚴肅。
「王妃,屬下給您放在這兒行嗎?」
潘星霓點頭,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那兩個士兵面面相覷,「沒,沒說什麼啊。」
「我剛才就在視窗,聽到你們在說什麼。」
眼見瞞不下去了,其中一個士兵才說:「不瞞王妃,最近我軍聽聞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訊息。大豫出事了,他們計程車兵像是得了什麼病,虛弱無力,致死率很高。這下,我們不用出兵他們也能受到懲罰了。」
「是什麼病?」
「這個不知道,不過挺厲害的。」
「那我軍有沒有事?」
「我軍因為國喪,沒有與他們交鋒,所以沒事。聽說傳染能力極強,想必大豫傷了不少腦筋,王妃,咱們應該很快就能回去了,王妃也不必跟在軍營中受這等苦了。」
潘星霓還想問,侍女便進來了,說道:「你們在王妃跟前胡說什麼呢?王妃大病初癒,要是再擔心憂慮病了,你們敢負責麼?」
那兩名士兵忙跪下道:「王妃恕罪,是屬下多嘴了。」
「還不趕緊退下。」
「是。」
那兩人灰溜溜地走了,潘星霓望著他們的背影發愣。
「露星,到底怎麼回事?」
「王妃,您別聽他們胡說。」
「你告訴我實話。」
侍女一臉為難。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大豫人,怕我知道了為我的同胞傷心,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一探究竟。」
「王妃,您一定不能這樣。那廟也去不得了,如今大豫士兵們染上了奇怪的病,傳染性很強,說是大豫朝廷已經派來了很多御醫到陣前為那些士兵診治,但是沒有人瞧得出來他們到底怎麼了。聽說是中了什麼毒,他們還懷疑是我們所為,但是我們忙著國喪,還在等著新王的命令,根本沒有行動,怎麼會給他們投毒?」
潘星霓的心揪起來。
那是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她的心跳極快,心口發悶。她似乎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自齊還天死後,誰又能真的識破他的手段呢?如果他要用毒,再假裝能治好那毒,接近伴溪······以伴溪對他的信任,伴溪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