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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星霓在心裡說,這種事還真是奇怪呢。
「孩子,我時日無多。」
但潘星霓還是搖頭:「我不能接受,不能當尼姑,我還有爹孃要贍養,爹孃就我一個女兒。」對呀,自己可是還做著小姐夢呢,那個夢太美了,她才不願意醒過來。
費五常的神色有些淒涼,但也沒有勉強,只是說道:「假如你真的不願意接受,幫我把它戴在你的身上。不要交給任何人,直到你快死的時候,再把它還給棲雲庵,好嗎?」
潘星霓無奈,都已經拒絕當掌門了,幫她保管這枚扳指總該可以吧,就點了點頭。
「不要告訴任何人今天的事,你就當從未見過我。這枚扳指,除非你接任掌門,否則不要拿出來給任何人看,你會有生命危險。」費五常捂住嘴,又咳了兩聲。
「好,我答應您。那我下山了,天色不早了,您保重身體,我會抽空來看您,假如您還在這裡的話。」說到最後一句,潘星霓也覺得有了幾分傷感。
費五常欣慰地笑了起來。
「它有名字的,叫玉禪。」費五常對著正準備走出去的潘星霓喊到。
潘星霓轉身,看見費五常的淚水已經流下來了,她心中也很不忍。可她真的沒辦法違背自己的本心啊。就算不剃度,帶髮修行,這個身份也會讓她有諸多不適。
「你能叫我一聲師父嗎?」費五常看上去極為虛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斷斷續續的,潘星霓甚至擔心她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師······師父。」潘星霓向來心軟,禁不住別人央求她,何況是面對一個將死之人呢?
費五常笑起來,摸了摸她的臉,「孩子,如果有一天你決定去棲雲庵了,你就叫不覺吧。」
潘星霓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去的。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潘星霓的心無比沉重,師太的話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難道自己命中註定要有個悲慘的命運,到最後和青燈古佛作伴麼?想了想,她就拼命搖起頭。那可不行,自己可是要當小姐的人呢!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潘星霓的小腦袋明顯不夠用了,她竟然忘記了埋金子這件事!她把揹出去的揹包又背了回去,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那個師太。
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堂主,我那邊都準備好了,他們也都準備好了。」
男子的面具換成了一個猩紅色的鬼怪,他轉過身,「還是沒有找到她?」
「她像是察覺到了我們的計劃,堂主。這些天我們的人在桓山四處尋找,似乎她經常換地方,我們的人還在林中發現過一兩次剛燒過的篝火。」
「找到她也無用,她也是將死之人了。我只是怕她沒能把玉禪留下。」
「堂主不必憂慮,沒有玉禪,也當是堂主料想的那個局面。」
「畢竟不能萬無一失啊。」男子有些悵然。
「屬下會儘快安排,宮裡我們也會多多打探。」
「去吧。」
待灰煙走後,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神采奕奕的臉龐。他的手裡多了一根玉笛,緩緩奏起,曲聲哀愁婉轉,淒涼悲愴,灰煙在遠遠地聽到了餘聲,也不禁落下兩行淚來。
☆、家毀人亡意難平
伴溪在心裡感嘆,這個姐姐真的長得好美。這種美不似父皇的那些嬪妃,一個個花枝招展,這種美更像是夏季的一朵粉蓮,只散發淡淡的幽香。
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胸部,伴溪竟然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把自己活成了男子,伴溪總覺得自己的反應讓她有些不自在。
「鄧薇參見太子殿下。」眼前這個姐姐正俯身跪拜,伴溪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了一下,「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