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妖豔底下那絲純真無邪,展現出來,她的神情溫馴許多,不若扎人的豔花,不許誰靠近過來,少掉初見她時的滿身戒備。
“我當然不會答應他拋頭露臉的要求,我甚至不準備離開這間房,降低任何被發現的可能機會,畢竟,西海龍王不放棄找我們……我覺得留在珍珠閣,似乎不是正確決定,我們該不該往更偏僻點的地方去?”延維認真問他。
“老鼠洞嗎?”他朗笑,夠偏僻了吧?
“我再跟你說正經話!”她又咚咚跺腳。老鼠洞?值得考慮……“
“放輕鬆、放輕鬆……我二伯父會有好一陣子翻遍全大海找我們,沒有這麼快發現我門上了人界陸路,你擔心的太早,為了這種事,放棄跟我一塊去城裡逛逛玩玩,那太可惜了,也太笨了。”
“逃亡中的人,誰能有好心情又玩又逛?應該要適時提高警戒,注意周遭有沒有古怪人物追蹤,一有風吹草動,便代表我們該往下一處遷挪,不能在同一個地方久待,不能和人類過多交好——”
“停停停……我不是拉你上岸來過這麼貧瘠的生活,我們要去玩,要走遍任何一處有趣的地方,要看遍海中難得一見的陸路奇景,要吃遍各地系其獨特的美食。”狻猊編織起未來遠景。
人界的日出日落、人界的晴雨風雪、人界的鳥語花香,都值得他與她,聯袂共賞。
與狻猊並肩落座的延維一臉困惑,狻猊順勢傾來,貓兒般慵懶,枕在她腿上,她訥訥咕噥:
“這樣一點也不像逃命呀……太悠閒了…”而且他這姿勢,多像兩人正坐在桃樹、梅樹或櫻花樹下,欣賞花瓣紛飛,飲酒作樂。
“誰規定逃命之人得怎樣怎樣?”
她梳弄他髮絲的廝磨,即輕又柔,千般珍惜,萬般呵護,他舒服地閉上雙眸,享受她指腹的穿搜。
“書裡寫的呀,我讀過好些本書,裡頭逃命的主角,哪個不是狼狽落魄,處處遭封危機,每到一處就有人追殺,整本書裡一直逃一直逃——”延維低聲道。
“把書中那些東西忘光光吧,在這仍然,全聽你夫君我的話,我豈會害娘子你呢?”夫君和娘子兩種稱謂,由他口中道來,軟綿綿的,總教她心口跟著發軟,忍不住臉紅及開心。狻猊又問她:“你以前來過人界嗎?”
“嗯,來過幾次,不過全是走馬觀花,玩完就走。”玩,自然是指玩垮有情男女,打散世界鴛鴦……
“那正好,這次我帶著你,咱們慢慢玩、慢慢品嚐、慢慢體會,人界陸路上,有哪些稀奇的玩意兒,當對羨煞旁人的恩愛夫妻。”
真的可以“慢慢”的嗎?
她很擔心他所說的那些美景。來得快,去得更快,萬一生活太安逸、太幸福,西海龍王卻找上門來,搗毀掉如此美麗的日子,那該怎麼辦?
會不會是明天?後天?兩個月?半年?
越是美滿,越是害怕它的結束。
以前,總是扮演搗毀別人美夢的她,如今自嘗惡果,換了立場及角色,淪為擔心受怕的那方……
報應嗎?
再低首,狻猊已然睡沉。
他累壞了吧?
從剛才,便全靠意志力支撐疲倦身軀,與眾人狀似無礙地閒話漫談,實際上龍角離首,對他折損極大……
她沒再吵他,低頭凝覷,眷戀地,將他的睡顏,鎖緊眼底。
房門輕輕敲叩,不敢多,僅止咚咚兩聲。
“五爺?夫人?”
是郭強的聲音。
延維輕手躡腳下床,避免吵醒一旁狻猊。
他從昨天一睡,到現在都沒醒來過,她以法術將他搬上架子床,為他寬衣脫靴,他眉頭連動一動也沒有。
好幾回,她頻頻去探他的鼻息,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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