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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顧暮遲是不是男女朋友?」
宋言遙看出她急迫回去的意圖,終於不弔著人了,其實她憋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擔心太多。
總之心裡很矛盾,宋言遙注視寧酒的嘴唇,只等人宣佈結果。
寧酒實話實說:「不是。」
說完,又問:「沒別的了吧?」
宋言遙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寧酒至少也得糾結個一分鐘吧。
她傾向於寧酒說謊,告訴自己,她跟顧暮遲早在一起了。
結果不到一秒時間,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宋言遙完全愣住了。
寧酒看了看手錶,午休還剩半小時,她平靜地打了個招呼:「沒事我先回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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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類女生小心翼翼試探的事,寧酒從小碰到不少回。
小學時,顧暮遲長相還沒完全開,一眼看去就是個白淨的男生,大家審美沒到位,只覺得這人面板好白啊,眼珠黑得像塊沉玉,神情很冷淡,不愛與人交談,讓人避之不及。
到初中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身形漸漸拔高,五官線條愈發明朗清晰,不像有些男生知道自己長得帥刻意打扮起來,單單穿著校服或者簡單的t恤,都能看出是個正兒八經不含一絲水分的帥哥。
千迴百轉打探他聯絡方式的人,多到如過江鯉魚,甚至有些找上寧酒,要求送情書。
寧酒同意了,她無所謂,那些女孩子看上去太緊張了,就當做好事般給顧暮遲送了一回。
記得他的反應。
他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唇角繃得緊。
她莫名其妙尷尬起來,主動問:「你不要?」
那時,他冷笑了一聲:「這麼喜歡給人做媒啊?」明明是笑容,卻讓空氣溫度頓時下降兩三度。
情書仍被她捏在手裡,他沒接,抱胳膊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腳擱到茶几的橫槓,低頭把玩遙控器。
寧酒不太明白他情緒變化的原因,兀自猜測了幾秒。
可能他不喜歡她自作主張替他收下情書的行為。又可能他不願意她干涉他的感情生活。
總之,寧酒覺得自己理虧了,提了個建議:「需要我退回去嗎?」
顧暮遲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用力摁了幾下遙控器。
電視從藍色畫面過渡到彩色畫面,熱熱鬧鬧的男籃世錦賽傳來講解員激情澎湃的聲音。
與房間裡沉寂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碰了一鼻子的灰,最後她拿著情書走了,給人退了回去。
已經過了三四年了,至今想起來,還對他的臉色有點怵。
寧酒心想,還好,宋言遙來找她的目的,不是拜託送情書。
自從那次後,她很久沒幫過這種忙了。
現在,也無法回到以前,沒心沒肺當做無所謂。
她對顧暮遲……
心思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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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的人不多,進門後,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剛在樓下花壇站了將近十分鐘,夏天陽光熱烈,臉和腳底都被燙出了汗,寧酒從桌洞裡掏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額頭。
有些不怕冷的同學同時開了空調和老式吊扇,寧酒正坐在風扇底下,風嘩嘩吹來,那股熱意沒幾分鐘就被吹得一乾二淨。
甚至覺得冷。
她習慣性伸手,往後扯了扯,將掛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扯出來披上。
馬尾末梢垂落,滑到短袖和外套之間。
顧暮遲進門,看到這一幕。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動作十分自然,像做了無數次般熟稔,手穿進發與發之間,隨手撥出她的馬尾。
感受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