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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了周圍一圈,根據傳聞,趙以靜找到最漂亮的一個,她略帶挑釁,指了指寧酒:「那她呢?」
顧暮遲一聽到這問題,嘴巴比大腦的反應速度更快。
下意識脫口而出:
「她不一樣。」
-
教室。
全班人都在看。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不亞於對所有人宣告。
她不一樣。
她是唯一特別的存在。
這句話一出,霎時間,周圍的聲音戛然而止。
整理試卷的,試卷掉了。
灌水的,水溢位來了。
看熱鬧的,嘴巴張成o字形。
同學們的幾十隻眼睛裡,閃爍八卦的目光。
還有的人,心碎了一地。
不少男生起鬨般,抑揚頓挫發出了怪叫聲。
「喲呵,學神你這跟表白沒區別啊。」
「我早就講了,他倆肯定有貓膩嘛。」
寧酒小臉羞紅,胸腔深處的跳動聲,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快。
四個字連續不斷在腦海中迴蕩,她腦子一片空白。
四周的人聲成為背景音,眼裡只裝了某個人。
等趙以靜走了,寧酒驀然回神。
注意到寧酒的視線,他卻斂住情緒,眼神不明。
不顧身邊人的持續起鬨,也沒再看寧酒,把腦袋塞回了兩胳膊間。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不太理解他在想什麼。
他比數學還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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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放學,幾個學生早早做好準備,收拾完書包。老師宣佈下課,他們瞬間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人一下子就躥沒影了。
寧酒從座位上慢吞吞起身,與此同時,後面傳來椅子的拖拉聲。
「寧酒。」他主動喊了她的名字,語氣很淡,「放學一起走。」
「……好。」
兩人一言不發走下樓梯。
氣氛不尷不尬瀰漫著。
直到坐到公交後排,她盯著司機往後推擋的動作,主動搭話問:「早上公交車叔叔有沒有問你什麼話?」
「有。」
她偏頭看他,他的腦袋懶懶地靠在玻璃窗上,落日的光輝被車窗切斷,一道接一道劃過他輪廓明顯的下頜。
他的嗓音清透,毫無白天的倦怠感,看著她說:「他問我,是不是跟小姑娘吵架了?」
「你怎麼回的?」她默了一會問道。
「我說了一句——」他笑了笑,「對,是我反應太大了,明明不是因為惡作劇。」
後面半句話聲音越來越輕。
公交車噪聲喧雜,她沒聽清:「明明什麼?」
他戛然而止:「沒了,我說到一半就走了。」
「你這樣太吊人胃口了。」寧酒嘟噥了一句。
「陌生人而已,不用說太多。」他移開目光,看著窗外後退的景色。
寧酒嗯了一聲,那兩個字無意戳動她的心臟,稍微收緊。
朋友嗎?
除了她以外,不交異性朋友……
她特別在意,張了張嘴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又不願意在他的態度明晰前,把自己喜歡他的心思表現出來。
害怕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她在舞臺上表演了半天,萬一得不到他熱烈的回應……
她無法承受這個可能性。
所以,她用一種隨意的口吻,掩蓋住真實的心思,語氣委婉道:「你為什麼不和其他女生做朋友?」
「你信?」顧暮遲看著她的眼睛,哼笑一聲,懶洋洋說,「男女之間哪有純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