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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知慢慢地坐回去,調侃:「要是二爺找到那個女孩……這可是天賜良緣啊。」
「先別說這麼多,」沈歲和含笑,鏡片後的眼睛溫柔,「知知,還在好好含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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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開啟宿舍門,房間中空無一人。
大一剛開學,今天又是週六,舍友都相約去三里屯玩,唯獨杜明茶因爺爺壽宴,缺席了這一次宿舍集體活動。
她放下揹包,開啟課本,安靜地寫老師佈置的作業。
杜明茶讀的法語,小語種類。
她自小就在語言上展露出過人的天賦,小縣城從小學三年級才開始教英文,而杜明茶牙牙學語時,父親就親自開啟多種語言的教學。
當班上的同學費力地在「an」旁邊註上「蠻」的時候,杜明茶已經能夠熟練地使用英文、從色香味三個方面來論證父親做菜的失敗。
初中時,杜明茶已經可以用德語、法語兩種不同語言和父親據理力爭,控訴他們不該私拆男生偷偷送給她的私人信件。
從小到大,杜明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一個普通水果店老闆為何會熟練掌握如此多種語言,她信了父親輕描淡寫的謊言。
直到父母猝然過世,她才知道父親當年為了母親,甘願放棄繼承權,捨棄萬貫家產。
作業寫到一半,杜明茶接到導員的電話,讓她去辦公室。
今天週末,樓道中空寂無聲,綠葉碧枝,隨風搖曳不止,光潔的地面上滿是重重暗暗的樹影。
杜明茶敲開導員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正垂首掩面的別雲茶。
粉衣綠裙白鞋,乍一看,這搭配像是閃耀暖暖裡清新分值最高的單品一鍵穿搭。
平心而論,別雲茶相貌不錯,眼睛像永遠含著一汪幽靜的水,哭起來鼻尖紅紅,能做到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是個演瓊瑤劇的好苗子。
此刻,別雲茶就坐在導員身側的椅子上,做西施捧心狀,弱不禁風。
杜明茶說:「孟老師好。」
孟老師咳了一聲,手裡拿著鋼筆,啪地一聲開啟蓋子,又合上:「明茶同學,我找你來,是想商量關於家教兼職的事。」
為了幫助一些家庭不富裕的學生,學校裡設定了不少勤工儉學的崗位,也會有一些經過審核的校外兼職名額,由導員負責分給手下的學生。
對於小語種專業的學生來言,這種校外兼職,大部分是給孩子做家教。
杜明茶和別雲茶,兩個人都申請了家教兼職,昨天剛安排好名額。
誰知道別雲茶今天來找她哭,說聽聞那個孩子特別難教,就是一惡作劇滿天飛的壞水包,要求和杜明茶做交換。
孟老師看看正不停抽泣的別雲茶,又看了看認真等她說話的杜明茶,心裡泛起了難。
杜明茶家庭更困難一些,父母在暑假期間因意外身亡,只有她一個人。
聽說那場車禍傷到她的臉,留了疤,現在還戴著口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別雲茶是單親家庭,也不容易,但她有一個富裕的男友——沈少寒。
雖然她現在穿著單薄素淨,但孟老師注意到了,她的鞋子前頭,綴著漂亮的山茶花。
杜明茶腳下只有半舊不新的運動鞋。
猶豫片刻,孟老師試探著問杜明茶:「明茶啊,現在老師手上有個薪酬更高、但是更累一些的家教兼職,你想不想做?」
杜明茶問:「老師,您能先和我說在哪兒嗎?具體工作時間呢?」
「週一到週五的晚上八點到九點,週六全天,週日休息,」孟老師說,「不遠,就在靜水灣,會有人開車來接你。」
杜明茶說:「好。」
她答應的太過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