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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亂開玩笑。&rdo;沈玄急忙打斷，差點驚出一身冷汗。

他早就覺得這白痴最近的態度有點奇怪，原來竟是這種想法，萬一說點什麼&ldo;一家三口&rdo;之類的東西讓凌希發現他的心思，然後不同意判他死刑，那就完了。

陶天瑞聳聳肩：&ldo;我就是隨口一說。&rdo;

&ldo;趕緊走。&rdo;沈玄目送他離開，看了一眼凌希。

凌希沒太在意，繼續專心吃飯，沒有外人在，他不再刻意裝作孤僻而扳著臉，神色漸漸柔和，眉眼溫潤，哪怕用的是這具身體，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沈玄再次覺得有某人在，自己實在少了很多福利，吃過早飯便打了幾個電話，最後通知好友：&ldo;我給你請了一個廚子，今天晚上去你那裡報到，不用謝我。&rdo;

陶天瑞：&ldo;……&rdo;

陶天瑞沉默地坐在會議室，深深地覺得某人自從看上凌希就不太正常了，他早晨明明是在幫忙，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被嫌棄？

沈玄愉悅地收起手機，上樓去找凌希，見後者正在開電腦，問道：&ldo;還沒訊息？&rdo;

&ldo;有了，&rdo;凌希點開新收到的郵件，&ldo;昨晚發的。&rdo;

沈玄過去坐下，快速看完文件，發現剩下這些人幾乎都沒有作案的可能和條件，甚至早就忘了生命中的某段小插曲，他不禁問：&ldo;你有其他印象或線索麼？&rdo;

凌希靜靜盯著螢幕看一陣，移動滑鼠在某一欄裡畫了幾道。

&ldo;朱家的小子？他不是在療養院麼？我見過他幾面。&rdo;

&ldo;嗯，他偶爾會正常，身上帶著手機，可以隨時和外面聯絡，&rdo;凌希溫和道，&ldo;我出事前去過療養院，他當時一直在我身邊坐著，不清楚是不是認出了我。&rdo;

沈玄瞭然問：&ldo;你的意思是他在外面也許有個軍師或負責執行命令的人？&rdo;

&ldo;有這個可能，但不確定到底是不是。&rdo;

沈玄知道這是如今唯一看著有點嫌疑的人了，望向凌希：&ldo;你想繼續查，還是先去療養院看看他？&rdo;

&ldo;去療養院，最好能弄到他的手機。&rdo;

沈玄沒意見，吩咐保鏢將輪椅搬下樓，接著和凌希一起向療養院出發。他想了想之前看到的資料，記得上面簡單說對方是追凌希而被打的，但這不是名單上第一個追求者，他便沒在意，更沒細問，此刻則不禁開口：&ldo;你和他是怎麼回事？&rdo;

&ldo;他追我。&rdo;

&ldo;這我知道，然後？&rdo;

&ldo;我沒同意，再後來他想用強的，每次都被我打進醫院，堅持了不到兩個月就結束了。&rdo;

沈玄：&ldo;……&rdo;

凌希回憶幾秒：&ldo;這是兩年前的事，他去療養院應該和我沒關。&rdo;

沈玄並不在意這個，而是想知道&ldo;用強的&rdo;是個什麼界限，他微微定神：&ldo;沒關為什麼要殺你？&rdo;

&ldo;他之前放棄得不太徹底，派人跟蹤了我一段時間，後來才收手，但他現在精神不正常，記憶也許會停在過去的某一個時刻，&rdo;凌希道，&ldo;我只是覺得他有這個可能。&rdo;

沈玄點點頭，很快開進了療養院的大門。

這地方依舊熱鬧，朱家的少爺此刻正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