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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謝氏玉郎謝惜時啊,怪不得一副尾巴翹起來的高傲樣子。
&ldo;在下謝惜時,今日衣冠不潔有失體面,趕回府中重整衣容,這才晚了些。&rdo;
&ldo;無妨無妨,雪君之心眾人皆知,吾等豈會介意。&rdo;待他回到席上,王勉便高舉酒杯,哈哈笑道,&ldo;眾友蒞臨寒舍已是給足王某的面子,既然賓客齊至,那便開席罷!&rdo;
話音剛落,衣著精巧的侍女小廝們便魚貫而入,整齊的替賓客們斟酒上菜。
陳念春低頭看了看自己與下午別無二致的衣裙,又回憶了一下剛才看見的那些下午被她懟過的嬌氣小姐們的衣裙,都沒換吶,怎麼就謝惜時還專門跑回謝府去換衣服。
他是下午在詩會的時候摔了一個跟頭還是單純的覺得衣服被她陳念春碰一下就髒汙了?
看著對面的謝惜時非常有耐心的把摔的汁水四溢的粉荔用帕子拾起妥帖的交給婢女然後面色如常的用茶水和帕子擦拭手指的身影,陳念春將一小塊櫻紅的果脯咬得嘎吱響。
陳念春心裡的那一點歉意早就被她咔嚓咔嚓的咬沒了。
整場宴會,陳念春就是話本里的孫猴子附身,一刻不落的觀察謝惜時。
剛剛他左邊袖口的裡襯最邊上粘上了一點點粉荔的皮屑,喝酒的時候有一滴撒出來的滴到他手指上了,他身後擺的玉瓷懸膽瓶裡的鮮花落了一瓣到他的衣擺……
這時不時的一眼連宴上仔細些的老頭子都看出來了,更不用說坐在她身邊的慕容歡和正被盯著的謝惜時了。
慕容歡是看見了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依然優雅端莊的與各位夫人小姐寒暄,謝惜時睫羽深深,巋然不動。
席間絲竹悠揚美貌歌姬裙擺飄揚似仙,杯盞交錯間盛裝華服的男男女女們自是你來我往,各個自是裝聾作啞的好手,事不關己自然是有熱鬧最好。
席下注意到此事的且記在心上的,頭一個就是先前被陳念春在花園裡聽個正著的吳國郡主吳柳兒,瞪著一雙渾圓的杏眼,氣勢洶洶的盯著她。
陳念春早忘了這是哪個了,正感莫名其妙,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捱到宴席結束,與姑母撒個嬌告別,陳念春起身腳底抹油的想溜去給那個居然敢嫌棄她的謝家玉郎找點事,還沒走到小榭邊上的林蔭小道,就被一夥人攔住了。
三位著蜀繡深衣的小姐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站在這就是來堵陳念春的目的,光明正大的帶著成群的僕從就這麼立在人來人往的必經之地,一見她就氣勢洶洶的圍過來。
看著這三個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的女郎,陳念春挑眉。
這些明顯在家裡被寵壞了的單純小女孩找她做什麼,難道是今日打扮的太漂亮了,不應該啊,她今日為了不搶風頭明明穿的衣裳式樣顏色都中規中矩。
難不成還是為了男人?
她今天只和小表弟玩了啊,王家的小公子都沒斷奶呢就這麼受歡迎了?
陳念春沉思。
&ldo;我告訴你,你少把你迷惑男人那套用在謝郎君身上,他這般品行高潔清冷如月般的男子是不會被你這般的庸脂俗粉勾引的!&rdo;
為首的那個女郎,一身青衣,圓潤的臉頰氣得鼓鼓的,面頰緋紅,耳邊的羊脂白玉映出瑩潤的光芒,打在她的臉頰上頗像光下看櫻桃的那一點高光。
女郎在席上就鬥雞眼似的猛瞪她,她還專門詢問了姑母這家女郎是誰。
也只有吳國那個驕縱的郡主才做得出當眾堵人的事兒了。
陳念春撲哧一笑。
&ldo;在你看來我配不上那個謝郎君,在我看來他還配不上我呢。&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