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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梁丘言考慮到「隕落」與政府有合作,對那群烏合之眾也犯不著動用私刑,可以申請直接把他們送去監獄,就當除暴安良了。到那時隔著鐵窗,「金剛」就算把舌頭伸爛,也傷不到易解一根頭髮。
但易解其實是為了親自過去,讓那群人付出點額外的代價。梁丘言不知道罷了。
第10章 荒棄的桃源
儘管梁丘言嘴上說著沒事,易解還是放心不下,執意要送他去附近的診所包紮傷口。一來二去,兩人竟在那裡待到了傍晚。
「還疼麼?」
易解憂心地看了看梁丘言的後背,剛要伸手去觸控,忽然意識到這恐怕會加劇疼痛,又悄悄把手收了回去。
梁丘言注意到了對方的動作,心中一暖,輕笑道:
「小易,我以前受過的傷比這嚴重得多,還不是一個人走了幾公里路,最後才找到人救治?那種情況都能熬過來,這點傷早就不疼了,別擔心。」
誰料這句話非但沒能寬慰易解,反而讓他立刻鎖起眉頭,傾身靠近梁丘言,言語中隱含著疼惜和怒意:
「嚴重得多?是誰?怎麼傷的?」
「我」梁丘言一時不敢直面易解投來的目光,心裡暗罵自己傻了。
媽的,早知道又讓他難過,剛才就不該提那勞什子舊事!
早年梁丘言不慎在荒野落單,半途遭遇了持槍劫匪。他毫不猶豫地開啟了自動駕駛,然後攀上車頂,將機槍對準身後瘋狂掃射。強勁的後坐力震得梁丘言肩臂發麻,好在很快解決了大部分威脅,但仍然有幾人駕車窮追不捨。
就在那時,他被子彈擊中了腿腹。
大量失血讓梁丘言產生過片刻的絕望,不過他最終咬牙堅持到了安全區域。
傷疤至今仍在。那時的狼狽,可真是不堪回首。
梁丘言必然不會輕易暴露身份。他想就算說出了口,讓易解臉上流露一星半點的落寞,也是他不願看到的。
「唉,」見梁丘言沉默,易解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低下頭道:
「言哥,我只是氣不過今天這一回已經夠可怕了,沒想到以前對、對不起。」
梁丘言知道易解在擔心自己,於是握住他的雙手道: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嗯。」易解眼中神情明滅。
問出那個問題是他失策。即便自己想方設法靠近,也看似讓梁丘言放下了警惕,終究與他相處的時間還很短,怎能妄圖獲得與多年交情對等、甚至超越的信任呢。
還是太心急了。
「走吧!」梁丘言忽然起身,笑著將易解向門外拉:「咱們現在就去那個地方。」
易解一怔:「什麼?!可是你」
「別擔心,你哥我好得很。今天好不容易來了,絕不能讓你留下遺憾。」
兩人又驅車行進了約四十分鐘。
由於近年來舊城區的工業陸續撤離,風景總要比新區明朗許多。易解能夠察覺附近的建築比剛才所見的更加低矮,間隔也較遠,在視野中為天空預留了寬闊的。
此刻太陽作為一顆滾燙的核心,使它附近的大片天空激烈燃燒。然而火舌從天邊一路延伸,熱量也似乎散失掉了許多,最終只能微弱地映紅車頂上的雲團。
夜幕便從那裡降臨。
易解開啟天窗,捧起相機——手機雖然便捷,但他心裡還是更偏愛專業相機帶來的質感。
忽然聽駕駛位輕快地傳來一聲「到了」,車速便逐漸放慢下來,停靠在一座廢棄工廠樣貌的建築面前。
說是工廠,其實它附近並沒有出現什麼配套設施,就像一具老舊的空殼,突兀地矗立在一片曠地正中,周圍雜草叢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