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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目前的這種行為我感覺不到。」
「你明白嗎?」梁靳陽聲音裡帶了哽咽。
「抱歉,我…」林愫卿哽住了。
「不走好不好?」他埋在她頸窩裡發出悶悶地聲音。
「不好。」
她不可能留下。
不可能因為男人而放棄自己的前途,即使她很愛他。
梁靳陽知道,他都知道的,可他就是想試探一下,他在她心裡,到底重不重要?
林愫卿聽到他輕笑地聲音,知道他在想什麼,雙臂抱住他,小手撫摸他的頭:「兩者沒有可比性。」
「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你講,我要走這件事,一直拖到現在,到現在我仍舊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講。因為一開始我就是要走的,不管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後面支教結束我都要走,我沒那麼偉大,我就只是因為參加西部計劃能保研所以我才來到這裡。」
梁靳陽是她意料之外的意外!
她繼續說:「我的私心裡是想要你跟我回閩省的,每次都想跟你說起這件事,可看到你對這片土地的熱愛,我又說不出口了。」
「你的家人都在這裡,我又怎麼忍心讓你背井離鄉。」
「所以我說不出來,我很抱歉。」
她有些冷靜,冷靜到令他心痛。
梁靳陽在笑,笑著笑著,林愫卿便感覺到脖頸上濕漉漉的,她想要抬起他的頭看看他,梁靳陽卻固執的不讓,埋在她頸窩裡的頭如鉛球,整個人牢牢地抱住她,力氣之大,重得要命。
林愫卿不由得嘆氣,眼淚也冒了出來,望向天花板淚水從眼角滑落,哽咽道:「我一直在猶豫要怎麼跟你開口,我很自私地想要你跟我回閩省,你懂嗎?」
「你跟我回閩省吧?好嗎?」
「不好。」他脫口而出。
氣話似地道:「你不能因為我放棄你的前途,就要我因為你放棄我的前途嗎?這麼自私的嗎?嗯?」
梁靳陽張嘴咬她脖子,牙齒狠狠地啃磨,懲罰似的欺負她。
疼得林愫卿「嘶」了一聲,淚水如金豆子般大滴的往下落。
「梁靳陽,我疼。」
她一說疼梁靳陽便不捨得咬了。
她早就預料到的,她哭得很大聲。
所以這就是一個無解題,他們誰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前途,說再多都沒用。
梁靳陽把人摟到懷裡,林愫卿埋在他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梁靳陽很好,他們也不是沒有愛了,而是在面對現實的問題的時候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或者是妥協。
可她不想放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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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天梁靳陽送她去火車站,倆人擁抱著分別。
她坐到車廂裡望向窗外,梁靳陽站在月臺上看著她,倆人都沒有哭,該哭的那天已經哭過了。
梁靳陽沒有與她告別,沒有說再見,只同她說一路順風。
來火車站的路上,他問她為什麼不直接坐飛機回去?
林愫卿沒說話。
飛機飛得太快,她怕留不住他。
火車很慢,慢到可以讓他補票跟她走。
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火車在緩慢駛離站臺,梁靳陽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他們要分別了。
林愫卿的心情依舊很平靜,平靜到漠然。
火車咣當咣當地駛入荒涼的黃色戈壁灘,車窗外的大風車在轉動,遠處的牛羊在奔跑…這一幕幕從她眼前掠過,像極了她與梁靳陽這一年多以來的感情,轉眼即逝,什麼也留不住。
他留不住她,她也帶不走他。
她的愛永遠留在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