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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輩子都要這麼虛偽的活過去了,直至遇到了他——邵輝。
邵輝,我妹妹的男朋友。
頭一次看見他是在我妹的公寓外。
自從妹妹知道我是同志並因此而氣死父親後一直拒絕同我來往,可她畢竟是我妹,雖然每次見面都對我冷言冷語,可我們是這世上唯一有血緣紐帶的親人。血濃與情,我常會去看她,在遠處或是近邊,而她即使萬分不願,也還會叫我聲哥。對我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我妹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跟時下很多女孩子一樣,生活大大咧咧。一個人住更不知道要如何照顧自己。冰箱裡菜通常拿出來就吃,都不知道要熱一下。我打算了很久要買個微波爐送她,所以這個月的薪水剛發下來,我立刻就去店裡買了一個。
邵輝是個外表很斯文也很帥氣的年輕男孩,他站在我妹的旁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從我妹高高興興挽著他的胳膊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妹很中意這個男孩。目送著他們在街對面打車離去,我在妹的門口一直站到晚上才見她回來。見到我,她沒有太多驚訝,一如往常般冷淡。我將微波爐留給她,她道聲謝謝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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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了,對我來說值了。
後來又見到邵輝好幾次,發覺他是個很耐看的男人。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但感覺酷勁十足。那種冷漠的氣質天生使然,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開懷一笑的東西。有意思的男人,但卻是最難以捉摸的型別。希望他不要辜負我妹。
巧的很,沒過幾天我在局裡又見到了邵輝。那時我正無聊的看著窗臺上科長種的文竹,邵輝突然出現在眼前。說是眼前,其實也就是路過而已。他穿著公安部的制服,英挺瀟灑。我尾隨在他身後,看他進入了別的科室。他是來交偵察材料的,說話間客氣有禮,臉上卻依然沒什麼表情。那天他走後,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是那天,我晚上頭一次夢到他而遺精了。
我痛罵自己的無恥,怎麼可以對妹妹的男友有這種齷齪的想法,即使那是在夢中。
我痛罵自己的骯髒,竟對一個未曾說過話的男人產生了超出正常範圍的Se情想法。
為了不胡思亂想,我減少了去妹妹家的次數,因為不想碰上他。可是在局裡我又第二次看見了他。他依舊是來送材料的,穿著制服的樣子越發英俊挺拔,稱著他年輕朝氣的臉讓我禁不住鬼使神差的上前與他打招呼。他很警惕,對我,不是很信任。而我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較好話題與他攀談。簡短的對話,他離去的瀟灑,我則晚上又去了妹妹家,找話套出了她與邵輝之間的一些事情。
我想多瞭解他。
一段時間我去妹妹家的次數明顯增多,又遇上他時,怎麼也沒想到,我竟把他打傷。
我一拳又一拳的往他身上狠砸,為了妹妹,我要讓這個負心漢為他不負責任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紅了眼,下手沒有輕重,我憎惡他的無責任感,更憎惡對他越來越傾心的自己,終於他倒下了,而我無限的悔恨。我怎麼下手這麼重?
即使如此,我還是徇私,假仁假義的勸妹妹放棄眼前這個倒下去的負心男人,口口聲聲說著他的不堪,與他生活將會是怎樣一個沒有保證的慘淡未來,而等妹妹含淚放棄他的時候,我藉口送他上醫院卻將他揹回了自己的家。
第一次認識到,原來自己竟是如此卑劣的男人。
我看著他昏迷的側臉,年輕帥氣,就連閉上眼,那眉梢、嘴角的弧度也是那麼的冷漠而又誘人。
我輕吻上去,一個接著一個,無休止。
想與他發生些什麼,想與他有個未來,可我知道這終究不能。這不是夢想,是百分百的妄想。
愛上一個異性戀,毫無疑問,受傷的那個一定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