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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飛馳好奇：&ldo;屬於哪種型別？&rdo;

&ldo;不能完全歸類到哪一種。&rdo;顧寒山解釋：&ldo;一般超憶症指的是超強自傳式記憶者，他們對與自身有關，生活裡發生的事，情景類的內容記得非常清楚。但對其它與自己無關的內容，比如數字、各科知識，就沒這樣的能力。而後者是自閉症特才人群的能力。我小時候就一度被診斷為自閉症，但長大後確診不是。但我的自傳式記憶與超憶症患者相符，就是任何一個場景或者一個詞都能觸發啟用我的相關場景、人、事的記憶，我沒辦法控制，它們不停湧現出來，沒有一秒安靜。&rdo;

葛飛馳沉默。

顧寒山道：&ldo;我所知道的官方論文和報告裡，還沒有跟我完全一樣的病例。&rdo;她頓了一頓，道：&ldo;也許有，但沒能活到我這麼大吧。&rdo;

葛飛馳揉揉臉，能理解顧亮為什麼要請專門的律師與醫生醫院簽訂嚴苛的保密協議。

向衡默了一會，問道：&ldo;簡語要診斷你的具體情況，記憶型別，對你做了一些腦部實驗嗎？&rdo;

&ldo;對。&rdo;顧寒山點頭，&ldo;就是測試我的能力範圍，觀測我的腦部活動，記錄我的感受。&rdo;

&ldo;那些實驗會引發你的痛苦嗎？&rdo;

&ldo;會。&rdo;顧寒山再點頭，&ldo;找到痛苦的來源才能治療它。&rdo;

葛飛馳皺眉。還真找不著錯處，都是很合理的。

向衡再問：&ldo;你爸不喜歡簡語是嗎？&rdo;

葛飛馳看了向衡一眼，這個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顧寒山道：&ldo;是不喜歡。他覺得簡教授對我太好了。其他醫生開玩笑說簡教授簡直把我當親生閨女疼。我爸很警惕。他調查過簡教授。簡教授有過一個兒子，比我小兩歲，結果在他八歲的時候夭折了，好像是春遊時出了意外，摔死的。簡教授後來就一直沒孩子。其他醫生都說簡教授一心撲在科研上，只想多救幾個病人。&rdo;

&ldo;你爸聽到這麼說就更警惕了。&rdo;向衡道。

&ldo;為什麼呢？&rdo;顧寒山反問。

葛飛馳都無語，姑娘你是天真還是傻？

&ldo;貪婪的人遇到寶藏，總想據為己有。你有一個獨一無二的腦袋，你是世上罕見病例，你還跟他孩子年紀相仿，再加上你有戀父情結，如果他對你有什麼心思那也不奇怪。&rdo;向衡道。

&ldo;能明白，不能理解。&rdo;顧寒山酷酷地答。

&ldo;他有沒有哄你跟他學腦科學，考到醫科大做他的學生？&rdo;葛飛馳問。

&ldo;有的。他說我很有天賦。但我爸幫我挑了歷史。&rdo;

&ldo;你爸想讓你離簡教授遠點？&rdo;

&ldo;不是。要學神經外科或是相關醫學，還有很多學校可以挑的。我爸覺得我學醫不行，這個要有耐心，會溝通，要顧及病人的情緒和情感。我爸覺得病人還沒被治好就會先被我氣死。搞科研方向也得接觸病人的。雖然只是混個畢業證吧，但學出來了什麼也不幹有點可惜。&rdo;顧寒山解釋，&ldo;學歷史呢，死人的情感不用管。&rdo;

葛飛馳：&ldo;……&rdo;那老師、同學，不都是活人？算了，這些犯不上浪費時間糾結。

向衡覺得顧亮確實很懂女兒。別說病人的情緒不穩定，心靈比較脆弱，就是個健康壯漢，都有可能被顧寒山氣出心梗。

葛飛馳與向衡對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