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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簡語點點頭。這個他知道。

&ldo;當時你分析範志遠這樣的反社會人格和病症情況，很難與人合作。還有他畫作構圖色彩所反應出來的精神狀態，也是炫耀張揚，自戀、暴力傾向，不是獨狼就是狼群之首。&rdo;

&ldo;對。但你們調查之後沒有發現狼群，所以他是獨狼。&rdo;

關陽默了一會：&ldo;會不會我們漏掉了狼群？&rdo;

簡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ldo;狼的特徵很明顯，覓食的天性無法掩蓋。如果他們聚在一起犯罪，首領被捕，其他人怎麼可能沒有露出蛛絲馬跡？你們查了這麼久，把跟範志遠接觸的每一個人都查過了，沒有任何發現。我不認為有狼群。&rdo;

關陽再沉默一會，問道：&ldo;有沒有可能是同類？獨狼遇獨狼，無法征服，無法打敗，各自為安，短暫合作？&rdo;

&ldo;你從前就提過這個推測。&rdo;簡語道。

&ldo;嗯。&rdo;

&ldo;所以你還在以前的思路里。&rdo;簡語相當敏銳地察覺了關陽語裡的自相矛盾。

關陽愣了愣，嘆氣。

簡語道：&ldo;必須是旗鼓相當的同類。變態人格、自戀、反社會、暴力，還需要高智商、相貌好，這才可能讓範志遠刮目相看。我接觸過的病例，還有我瞭解到的其他醫院的特殊病例，都沒有這麼特殊的。當然了，很多精神病徵的病人並不會去醫院就診。像範志遠，只在小時候去過醫院，後來他父母出國不再管他後，他自己就完全沒有就診意願。只是這次被捕，他才用從前的就診經歷當作脫罪藉口。&rdo;

&ldo;嗯。&rdo;關陽點點頭，這些話簡語從前就告訴過他。

&ldo;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rdo;簡語繼續道，&ldo;在範志遠被捕後，他一定會忍不住出來炫耀的。他會想辦法做些事告訴範志遠，他比範志遠強，範志遠是個蠢貨。&rdo;

&ldo;但範志遠就藏了很久，要不是遇上秦思蕾這樣的受害者，可能他至今都沒有暴露。範志遠的同伴也一定很擅長隱藏。&rdo;

&ldo;對，他們很擅長隱藏。&rdo;簡語道：&ldo;但他們也沒法控制自己的慾望。範志遠這樣的人，喜歡別人的驚嘆和崇拜，喜歡成為焦點。所以真有另一匹狼，他不會忍得住讓範志遠獨佔所有目光。&rdo;

關陽思索了好一會，點點頭，然後他起身準備走：&ldo;我明白了。今天麻煩你了，簡教授。我這麼早過來。&rdo;

&ldo;沒事。早上來挺好，精神好。你要注意多休息。&rdo;

&ldo;好的。謝謝簡教授，那我先走了。&rdo;

關陽轉身走，簡語送他。

送到了門口，關陽忽然轉身道：&ldo;對了，簡教授，你有一個病人，叫顧寒山是嗎？&rdo;

&ldo;對。武興分局的刑警來電話問過我關於她的事。她是一樁命案的目擊證人。分局那邊想確認她的病情是否能作證，證詞可否採信。&rdo;簡語反問：&ldo;你跟那案子也有關嗎？&rdo;

&ldo;分局的案子，我列席會議，聽到他們說這個證人的醫生是你。&rdo;

&ldo;嗯。我已經接到他們的諮詢電話了。&rdo;簡語道。

&ldo;這個顧寒山，超憶症嗎？她的腦子也很特殊？&rdo;關陽問。

簡語笑了笑：&ldo;我不但接到了警方的電話，我還接到了顧寒山律師的電話，他提醒我簽有保密協議，要保證病人的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