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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竹看著孟沅澄此時的臉色,忍不住覺得十分快活:「你不懂嗎?」
「你還真是可憐啊!一直被蒙在鼓裡。」
孟沅澄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宋玉竹,厲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
宋玉竹面露笑容,臉上卻是極為諷刺的表情:「你知道他的親人都不在了嗎?」
「是因為你的好父皇啊!」
「全府上下,幾十口人,沒有一個活口。」
「所以,你覺得他會喜歡你嗎?跟你在一起,見到你那個父皇的時候,還要裝作跟你恩愛無比的樣子,其實他心裡都噁心得不行,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殺了你父皇。」
孟沅澄原本抓著宋玉竹的手一下鬆開了。
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
他接近她確實是有目的,不過不是傳言中那般,而是為了這個。
她真是愚蠢至極!
為了一個男人就這般昏頭轉向,到如今,連最愛她的那個人都已不在了。
可她如今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遙想曾經在沈子微面前放出的大話,如今想來真是可笑之極。
她信誓旦旦地說是自己的選擇,後悔也是自己來承擔後果,但這樣的後果,要她如何承受。
裴鈺這樣的人,兩人間的仇恨,怎麼可能消失。
從一開始,他們就從來沒有可能。
這麼久以來的渾渾噩噩,孟沅澄終於願意仔細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裴鈺突然要帶她離開京城,在她回京後,父皇就已病危,再加上從中得利的孟析,如今已順利登基,這其中一定不是這麼簡單。
「你知道他深受當今皇上的器重,不久便要升任內閣首輔,而你,不過是前朝公主,即便還有這個公主的名頭,也不過是個虛名而已,你覺得你與他還有什麼可能嗎?」
宋玉竹看著孟沅澄失魂落魄的模樣,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過去孟沅澄仗著自己的身份,張揚跋扈,目中無人,對她也是一樣的無禮傲慢。
如今看著孟沅澄失勢,而她即將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名分,在不久的將來,她也是與過去的孟沅澄一樣的身份,又有孟析在,看裴鈺還如何能再推脫娶她一事。
「你過去有的東西,我也會有,而你沒有的東西,我也擁有,你還拿什麼跟我比?」
宋玉竹想到這些便興奮不已,一時沒注意,便說得多了些,也未注意到孟沅澄的神色。
宋玉竹的話,每一個字,孟沅澄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父皇的死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雖說太醫所說是患急病再加上年邁體弱,因此身故。
可今日宋玉竹所說的話卻提醒了孟沅澄,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望著亢奮難以自控的宋玉竹,孟沅澄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那麼確信他會休了我嗎?」
雖然提起裴鈺,她心中厭惡至極,可為了能離開這裡,她也不得不忍著噁心,故意用裴鈺刺激宋玉竹。
果然,一聽這話,宋玉竹的表情立刻變了。
「你別以為你有多重要,他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我讓他休了你,那他馬上就會休了你。」
孟沅澄卻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你要是能做到的話,今日就不必來我面前示威了。」
裴鈺這個人雖然虛偽無情,對她雖說不上多愛,可至少還是有些喜歡的,不過他這般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留在身邊,這樣的喜歡,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
他只是需要一個像過去的她那麼愛著他的人,所以即便她已識破了他的真面目,他也不願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