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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頭往上看,他還在睡著。
被□□自己的人抱在懷裡,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樣的屈辱感受是孟沅澄從未有過的。
若是現在有一把刀在手邊,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捅向裴鈺。
可惜的是,如今她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更是被禁錮在他懷中,連下床都做不到。
「在想什麼?」
頭頂傳來裴鈺的聲音,聽上去,他的心情要比昨夜好很多。
孟沅澄本不想答話,可如今這一身的青青紫紫,又是疼痛難忍,不能動作,便只能逞些口舌之利。
「想殺了你。」
聽到這話,裴鈺未動怒,語氣聽著還有些輕快。
「要我給你找個工具來嗎?」
「你以為我不敢?」
裴鈺忽然起身下了床,拿起了桌上的匕首,遞到孟沅澄面前。
孟沅澄望著裴鈺:「你真以為我不敢?」
裴鈺不說話,但他的神色早已表明了,他就是篤定了她沒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孟沅澄突然笑了,接過他手裡的匕首,猛地扎進了他的胸口。
看著汩汩流出的鮮血,孟沅澄望向裴鈺:「我說的不是玩笑。」
孟沅澄剛想鬆手,裴鈺突然伸出來手來,按在了孟沅澄手上。
「你幹什麼?」
「只是覺得還不夠深,這樣我死不了的。」
裴鈺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自然,不像是剛被捅了一刀,如今刀還紮在胸前的人,反觀孟沅澄,倒是有些手足無措,沒有了方才的鎮定。
她一把甩開了裴鈺的手,把臉撇到了另一邊:「瘋子。」
「如何?解氣了嗎?」
孟沅澄不再理裴鈺,躺回了床上。
每一次,裴鈺都會讓她顛覆以往對他的認知,每一次,他都會做出更讓她意想不到的瘋狂事情。
匕首扎進去前,她的手還微微有些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做出這樣傷人的舉動,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即便再恨裴鈺,她也從未想過親手傷人,但是,裴鈺根本不給她退路,一步步把她逼到絕境。
孟沅澄不知裴鈺是何時離開的,只是她再醒來時,屋內早已不見他的人影了。
仔細看地毯上,還有明顯的幾滴血跡,說明丫鬟也還未進來清理。
孟沅澄想從床上下來,可剛坐起來,腳還沒踩到地上,手臂倒是一酸,差點撞到床角。
手臂上顯眼的痕跡也在提醒著她,昨夜裴鈺對她做了多瘋狂的事情,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只是為了發洩,更像是在凌虐。
想起昨夜那一刀,孟沅澄如今倒是有些後悔了,後悔沒扎得再深些。
裴鈺清晨從屋裡出來時,院中的下人一眼便看到了他胸前的一大片血跡,大驚失色道:「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裴鈺冷靜道:「沒什麼事,找個大夫來。」
「是。」
因受傷,裴鈺自然是沒去都堂的。
大夫來了看過後,將傷口包紮後,開了些藥,囑咐道:「切記傷口不可沾水,隔兩日便換一次藥,我再開些補氣養血的藥方,配著服下。」
陳從站在一旁,見裴鈺不說話,便問道:「大夫,這傷口要多久才能癒合?」
「至少得修養半個月。」
「對了,還要忌口,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飲食清淡些。」
陳從點頭:「記住了。」
見大夫要走,陳從瞄了一眼裴鈺的臉色,趕緊道:「大夫,我跟你去取藥吧。」
再回到屋裡時,看著半靠在床邊的裴鈺,陳從終於還是問出了困擾他許久的問題:「大人,您這傷是如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