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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昰傾其實不太喜歡燈會,在京中他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總免不了與祖父一道去應應景,人山人海,喧囂吵鬧,不過就是些紙紮的玩意兒,又有什麼看頭。
「正是如此,少閣主這麼久都不曾下山,也該出去散散心了。十五看了燈會,順道可以把女郎也接回來。」葉管家見葉昰傾願意出去走動,欣喜非常,自四月間到現在,少閣主竟是連山都不曾下過一次,葉昰傾多半是不會往熱鬧的地方去的,難得有這樣的興致,葉管家自是舉雙手贊成。
「誰說我要去接她了。」葉昰傾反駁到,他只是覺著無聊,也該出去走走了。
「是老奴失言……是老奴失言……」少閣主怎麼會有錯呢?說錯話的當然是他這個管家了。
大年初一,葉昰傾早早祭拜了祖母和母親。今年不在京中,不必去宮中參加皇家的祭奠,又不必在正月裡參加皇后和皇帝的千秋和萬壽,是以這個年難得過得清閒安逸。
初三那天下了一場雪,葉昰傾踏著雪,出於禮節,給李氏拜了個年。隨後幾日,他要麼在自己書房,要麼就去書閣中看書。一日裡也說不了幾句話,若是不知情的,怕還以為他是在此處清修的居士。
葉管家本來想著,若不然安排少閣主住去莊子上住幾天,換個地方走走,然後再往縣城去看燈,藥莊離縣城終歸更近一些。
然而初十那天早起葉管家便覺得頭暈腦熱,緊跟著就病了。
雖說自己病了,不能在旁伺候,可葉管家還是督促著茯苓甘草等人,張羅著少閣主要去看燈的事兒,那日穿什麼衣,要準備些什麼小食,去了縣城當夜在何處下榻,又挑哪幾個人做護衛,那是操碎了一顆心,事無巨細,都安排的妥妥噹噹。
葉昰傾見管家病了,原是不想去了,又不想辜負他這一番心意。正月十五一大早,便依著葉管家的安排,乘了車帶了人,浩浩蕩蕩往岑南縣城去了。
岑南縣本來就是濟世閣的地盤,所以葉昰傾這位地主家的孫子才不缺房子住,早些天便有人來打掃好了園子,廚娘婢女小廝等人俱是早早就位了。
「少閣主,聽松館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今夜便在那處看燈可好?」茯苓前來匯報今日的流程安排。
聽松館原本是個文人墨客聚集的去處,是岑南縣稍有名氣的一家書館兼茶社,往年還會有些猜燈謎的活動,只因葉昰傾要來,正月十五便不對外開放了。
「不必如此,往年該如何,如今便如何,取二百兩銀子,就當添個彩頭,不必說是我。」葉昰傾雖做不到與民同樂,但也知不應擾了旁人的興致,他本就對此可有可無,可有些人怕是就盼著在聽松閣中猜謎會友,吟詩作對。
茯苓應了下來,連忙讓人去聽松館通傳,今日照常開放,又請示葉昰傾。「敢問少閣主,可要去楊家通傳一聲,女郎她前日便到了。」
「不必。」茯苓話音剛落,葉昰就斷然拒絕了。
若是楊家的人知道自己在這邊,楊玉樹與景行必定是要攜家帶口前來拜見的,旁的人或許以為與他這樣的人交道是件好事,但是在那丫頭眼中,怕是覺著自己煞風景。
眼看著天已經黑了,用過晚餐的葉昰傾卻遲遲沒有出門的意思,陪侍在旁的茯苓不免焦躁。
「你們若是想看燈,便去。」葉昰傾這主子真的不算難伺候,很多時候還挺體恤下人的。
「少閣主恕罪,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先前葉管家交代的……」茯苓有些難辦,葉管家交待了要讓少閣主好好散心,看看燈會,顯然自己沒有完成任務。
「罷了,既然來了,出去走走便是。」葉昰傾想到若是自己不去,回了濟世閣說不住又要被那操心的老奴唸叨。
茯苓得了話,連忙召集了護衛,又讓人準備斗篷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