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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喝了一杯後,宋慶彥又指著座中最年輕的一個介紹:「殿下,這位是金陵通判許江,也是下官的門生。」
語氣洋溢間,十分驕傲。事實上,他已經默許了許江與自己女兒宋意晚來往,婚期的日子,他都想好了。
許江年少有為,又對他事事順從,若得了女婿,對他的官聲勢必如虎添翼。
太子頷首,又飲了一杯。
昏暗燈光下,他的臉被罩上一層陰影,依稀可見,眼尾處微微泛紅,似是有些熱,他抬手扯了扯脖領,衣領處頓時變作鬆鬆垮垮,露出精緻的鎖骨。
若是從前,阮菱早就擔心壞了,不僅會勸他別喝了,甚至都恨不得自己去替他喝。
可眼下,阮菱默默的替他又斟了上一杯,滿滿當當,涼澄澄的。
她乖巧體貼的模樣惹得男人的目光,太子頓時攥住那截皓腕,欺身壓近了些,狹長迷離的鳳眸看著她:「今日怎麼這麼乖?」
旁邊幾道目光灼灼盯著,阮菱垂下眼,聲如蚊吶:「都是妾應做的。」
她越躲,太子便越不悅。避無可避,阮菱身子撞到了身後的隔斷上,太子捏著她的下巴,食指曖昧的摩挲著:「別躲著孤。」
還未得她開口,太子便在嬌艷欲滴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男人的氣息混雜著淡淡的酒氣,一瞬就席捲了她所有的理智。
第21章 宅子 他抱著小姑娘,低聲哄了哄:「孤……
她推了推, 語氣又輕又嬌:「殿下,這旁邊還有人呢。」
阮菱聲音本就細,此刻帶著些許嬌赧, 更如黃鸝婉轉,聽在太子耳裡, 他的眼色愈發深了些, 薄唇在她的耳瓣上輕輕吮吸著, 做足了風流之態。
溫軟的身子就在懷裡,太子低低合上眼, 鴉羽似的睫毛斂住神情。有時候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戲還是動了情。
隔了一息,太子再度坐直了身子, 兀自飲酒, 眼神卻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眼見著宋慶彥等人對他露出了鬆懈的神情, 嘴角微扯了扯。
一到金陵就引他們來這種地方, 想必是得了授意。他們不是喜歡看他縱情聲色麼,他做了便是。
宋慶彥大喜著拍了拍手, 又上來幾個倒酒的歌姬,一時間屋內女子嬌吟連連, 酒盅相撞間, 光澤的液體灑的到處都是, 男人們的心照不宣皆在此釋放個乾淨。
阮菱隔著面紗和帷幔,仍是皺起了鼻子。酒味真的很沖。
她看向身邊不遠處的男子,微醺的神色應是飲了很多酒, 晃晃悠悠的,身邊也無人服侍。
這人是前任知州的舊部,宋慶彥上臺後邊對他處處刁難, 一群人喝酒回回要他買單,夜半三更叫他去接人,公堂上下極盡嘲諷。女兒更是被宋慶彥做主,送給了暴虐無度,貪財好色的許江糟踐。
若阮菱沒記錯,一炷香後,曲鶴就會死在這屋子裡。一條人命算的了什麼,宋慶彥早就想殺了他了,讓曲鶴死在這兒,也只不過是想給裴瀾一個下馬威。
告誡他,太子又如何,少插手金陵的事兒。
想到這兒,阮菱心臟「砰砰」跳的厲害,她知道結局會如何發展,那麼她能不能改變呢?曲鶴是一個好人,她若能救了,也不枉白重生一回。
裴瀾還在與他們喝酒,整個屋子並無異樣,她按捺住心裡的緊張,沖曲鶴招了招手。
曲鶴終日被宋慶彥等人糟踐,折磨,早已神思渙散,他看見阮菱擺手,身子踉蹌起身,他走近了些,阮菱能看得出,那張潦草的面容依然難掩往日清雋。
她看著心裡一片心酸,好好的清官就被這群貪官汙吏毀了。
她靜了靜心,壓低聲音沖他道:「曲大人,夜深了,你快回家歇息吧。」
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