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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傘其實完全足夠大,可以幫李溯和宋橈沐都遮擋住大部分的雨,但是聞嶼野卻行為很惡劣的,不僅沒有幫宋橈沐遮雨,還故意把傘的以一種傾斜的角度把為李溯擋住的部分雨水傾澆在宋橈沐的頭頂上。
就在李溯抬頭與聞嶼野視線相撞,對視的那一瞬間,聞嶼野還絲毫不覺自己的行為有哪裡不妥,甚至還朝李溯咧嘴笑了一下。
被雨水淋濕的宋橈沐看起來楚楚可憐,他柔軟的髮絲濕漉漉的,緊貼著他白皙的小臉,他小聲的驚叫了一聲,抬手在自己的頭頂做出來一個遮擋的動作,像是隻被枝頭掛住的驚慌失措的幼鹿。
李溯看起來並沒有要搭理聞嶼野的樣子,他握住了宋橈沐的手腕,把他拉到一樓的走廊下。
他把自己的外套脫掉,然後裹到了宋橈沐身上。
李溯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送過來一把雨傘,順便通知給了學院警衛處,有人私自闖入實驗樓。
不多時,司機就送來了傘,李溯給宋橈沐體貼的撐著傘,兩人離開了實驗樓。
聞嶼野看著兩人在視線中越來越小的身影,神情逐漸籠罩在一股濃鬱的失落中。
李溯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將他無視了個徹底。
給李溯撐傘的時候,他的身體探出來窗戶外面,也被淋濕了大半,他現在身體從視窗縮回來,望著手裡傘骨巨大的黑色雨傘,越想越是有些惱火,恨不得把手裡的傘掰扯成八節。
聞嶼野其實很想堵住李溯問問,他是不是沒有收到自己給他寫的信,但是李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好像在極力避免跟聞嶼野碰面。
他總是很忙碌的樣子,忙著去實驗室做實驗,忙著跟那個叫宋橈沐的oga約會。
早出晚歸,自然是沒有時間去應付煩人的弟弟的。
聞嶼野覺得他哥這樣很不對,他認為李溯是因為扮演alpha這個角色太久了,太過入戲的緣故,才會讓他有這種oga與oga像是要在一起的行為。
這很荒謬,不合常理,是錯誤的應該被糾正。
聞嶼野在這天的早晨目送李溯離開之後,神色憂鬱地望著自己桌面上擺放著的已經被擦拭乾淨許久的模型船。
他一隻手抱著模型船,從自己的陽臺翻躍到了李溯臥室的陽臺上,他試圖推了一下李溯臥室的窗戶,發現窗戶被從裡面鎖死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能從聞嶼野手裡存活的鎖太少了。
暴力拆鎖是聞嶼野常用的開鎖手法,可是那樣很容易把玻璃窗戶也一起破壞掉,這是很容易惹李溯不開心的事情。
如此,聞嶼野只能多費一番功夫,他又重新翻回了自己臥室,從床底下找出來自己的工具箱。
在李溯的玻璃窗戶的鎖旁邊鑽出來一個小孔,然後插入一根纖細的鐵絲,輕輕一撥,窗戶上的鎖就應聲而開了。
聞嶼野進到李溯的臥室,把懷裡的模型船放回了書架的頂層,那是它原來的位置。
放下來東西之後,聞嶼野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後視線停留在那張大床上。
聞嶼野撲到那張床上之後,一切就如同他想像的那樣,薄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淡淡的樹莓的香味。
他忍不住在床上滾了兩圈,然後用被子矇住臉。
等他在那張床上翻滾了個夠之後,他才戀戀不捨的從床上爬起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拿著自己的工具箱。
而就在他正要離開他哥的臥室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被清理乾淨的垃圾桶裡躺著一團廢紙。
那團廢紙上面的花紋太過於眼熟了,那亦然就是聞嶼野精挑細選的為李溯寫情書的信紙。
聞嶼野還有一瞬間的不敢相信,他快步走到垃圾桶旁邊,把裡面的那團皺成一團信紙展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