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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我曾見過夫人一面,您大概不記得了。”以他為首的建築工地夥伴們在城堡爆炸後花了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搶通一條地下道,驚險萬狀的把他們老大跟夫人救出來,要是挖洞的距離有那麼一點誤差,後果……他就算賠上自己的腦袋瓜也不夠用。
她花了些時間記起了這個人。
“我睡了很久嗎?”她咳了咳,一咳肺部就痛。
“不算很久。”
“我在哪,醫院嗎?”記憶的齒輪開始轉動,她想起了煙硝巨響中逃命的情目錄。
“這邊有一流的醫生跟護士,您就放心在這裡休養。”雖然面色有點憔悴,但真不愧是老大中意的另一半,怎麼看還是美不可方物。
她用力的轉動身體每個部份,“想麻煩你請護士小姐來,我想下床。”
“不要吧,這要問醫生才可以。”就說照顧人他不在行,偏偏給他派這任務。
“厲晚濤呢,他在哪裡?”單人病房就她一床。
“老大在隔壁。”他突然吞吞吐吐了起來。
“他到底怎樣了,嚴重嗎?要不要緊?”手指可以靈活運用了,她掀被,拔掉點滴針頭。
“哇,”許國稟哀哀叫,“你不可以下來,老大他比你還早醒過來,他他他就大腿上釘了十幾根鋼釘,其它,醫生說沒大問題。”一緊張,連敬語也甩一邊去了。
孔初露雙腳碰地,沒有拖鞋,她就打赤腳。
因為厲晚濤護著她的緣故,她身上並沒有大下了的傷口,可是用身體當肉墊的男人……她一想到就心神俱裂。
“請你帶我去看他。”
“不行啦一一老闆會宰了我。”不然為什麼會剩下他一個人留守這裡,就是老大那邊事情大條了。
孔初露也不多廢話,她心裡急,開啟虛掩的門,穿著病袍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許國稟抱著頭跳,跳完,沒得選擇,跟著追出去。
的確,厲晚濤就在隔壁,許多人包圍著他,他卻悠閒自在的嗑著蘋果,對這麼多人擠在病房內讓空氣變差並不是很在乎。
孔初露的出現讓所有愁眉苦臉的人全都抬高了眉眼。
很多眼生的人,還有……“爸媽,你們也在。”
“小露,你怎麼過來了,還打赤腳,那個許國稟呢,叫他顧個人顧到哪去了。”摸摸她淤紫的臉頰,老媽媽每看一次每心痛一次。
“我在這,老夫人。”訕訕的聲音在門板後面。人那麼多,隨便一個都是大腕中的大腕,他充其量只能當門房。
老夫人不理他,先是讓人找來鞋子給孔初露穿上,見她水靈靈的眼只專注在自己兒子身上,不禁嘆了口氣,將她往前推。“去吧,我知道你想見他。”
旁邊的人自動分出一條路來讓她過去,然後在老媽媽的招呼下,所有的人像潮水般的走了個一乾二淨。
看得出來厲晚濤的氣色並不差,一條吊掛著石膏的腿,一條也裹上石膏的左手,衣襟下有隱約可見的紗布。
孔初露定定的注視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誰?”
“我是誰?”她吞嚥困難。
“是啊,剛才那一大群人每個都有自我介紹,就你我還沒見過。”抽了張紙擦手,他擦的很仔細,也很優雅。
孔初露一直等他擦完手,又喝了口水,她必須無比堅強才能說出這些話來。“你好狡猾,這樣就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個讓她陌生的厲晚濤眨眨眼,還摳了下鼻子。“如果你是來找我玩字謎的,醫生說我的腦子受了傷,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大公的他每天都要撥出一個小時的時間接見民眾,傾聽民意,他把孔初露當作他的人民了。
“你該死的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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